將灰飛煙滅。”
蘇伏不由吐了一口濁氣,心想真是攤上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他奇道:“苦海如此,佛門就沒想過解決之道?”
“難,罪業難解,惟有真正仁慈之力,孜孜不倦下方能消去業力,遑論苦海。”公孫樓嘆了一口氣,“這世間又何來真正仁慈,多是慾壑難填之輩啊!”
聞聽此言,不知為何,蘇伏卻想到了了塵。
二人沉默良久,公孫樓沉思過後道:“你將此印收好,晚間行動,切記以破壞法會為主,不要有許多顧慮。”
蘇伏見他取出那方玉印,想了想,卻沒有接過來,道:“某不知用法,還是放在先生手裡穩妥,某必定全力相助。”
“行大事者,切莫拘泥小節。”公孫樓淡淡道,“若是信不過貴人,早先便不會亮明身份。此印不需法力,只消置在黑暗之力中,便會自主收取。”
蘇伏罕見地猶豫片刻,這方印,絕非尋常寶貝。最終他還是接過來,道:“消這八十個甲子業力,減緩苦海壓力,按說佛門應當大開方便之門,若是明言,你我又何必偷偷摸摸?”
“貴人莫非忘了,”公孫樓淡淡笑著說,“方才我便說過,世間惟有真正的仁慈之力方可消除業力,此印雖然神妙無方,卻也蘊養不出仁慈。”
“此印收取罪業,又消去何方?”蘇伏微怔。
公孫樓意味深長地說:“何來,何往。”
蘇伏正在咀嚼此言,不知何時回來的李忠上來稟告,道:“大人,法華外堂的人來了,要搜客棧,說是搜查黑衣人蹤跡。”
“讓他搜便是!”蘇伏擺手。
公孫樓輕聲道:“看來在下須得避避,免得惹人起疑,晚間依計行事,鬼宅再見。”
語罷其身倏然消失在空氣裡,連帶著自畫中走下來的松濤,也一併了無痕跡。
蘇伏不語,獨坐飲酒。
少頃外堂的人上來,其中一個和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