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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護之下”之愚拙而無效果者也。此固一時能衛護青年抵抗誘惑。但當青年以好奇心或愛時尚而注意及此等著作時,則青年之信念是否能經歷試驗而不為動搖?無論何人在抵禦論敵之攻擊時,僅有獨斷的武器可用,而不能發展所隱藏於彼自身胸中與論敵胸中所有者相同之辯證性質,則彼實處於危險之地位。彼見新奇引人之偽辯的論據與“久已不能動人且反足令人疑其利用青年輕信之偽辯的論據”對抗。以致彼信為欲表示其已脫離幼稚訓練而趨於長成,除排棄此等懷有善意之警勸以外,實無較善之方法;且以彼習於獨斷論之故,乃一口飲盡“以相反之獨斷論毀滅彼所有一切原理”之毒藥。

在大學教法中,吾人應遵循“與現今為人所歡迎者正相反”之途徑——常準備以純粹理性批判中所有之徹底教訓為依據之教法。蓋欲使此種批判原理務能極早發生作用,且欲表示此種批判原理,即在辯證的幻相發展至最高度之際,亦有其充分力量,則在獨斷論者所視為可懼之攻擊,應使其對於學生之理性發揮充分之力量(學生之理性雖仍微弱,然已由批判啟發之)及容許學生獲有由自身檢討之機緣,引用批判原理,逐一檢討攻擊者所有主張之如何毫無根據,此實為絕對所必需者也。以解決此等論據,使之煙消雲滅,在彼實毫無困難,故彼極早即自覺其所有防衛自身抵禦此種有害的欺詐之能力,此等欺詐之於彼,最後必完全失其所有之誘惑力。毀滅論敵所有結構之一種痛擊,自必同一毀滅彼自身亦或欲建立之任何思辨的結構。顧此點並不絲毫使彼有所不寧,蓋因彼已無須此種託庇之所,且在實踐方面仍保有極大期望,彼在實踐方面,確能期望發見“所能建立彼之合理的有益的體系”之堅強根據。

故切實言之,在純粹理之領域中,實無爭執可言。兩方皆鑿空蹈虛,皆與自身所有之陰影鬥,蓋因彼等所爭者已出自然界限之外,彼處則絕無事物能為彼等以獨斷的體會所爭奪所把持者也。一任彼等爭鬥,顧彼等所擊破之陰影又復立即團聚為一,恢復常態,此正如天堂之勇士,時以不流血之爭鬥為消遣娛樂之具。

但吾人亦不能承認有純粹理性之懷疑的使用,類如所可名為理性一切爭論中之中立原理。使理性自相沖突,與正反兩方以武器,然後以冷靜譏諷之態度傍觀其猛烈之鬥爭,此自獨斷論之觀點言之,實非佳事,而顯見其為幸災樂禍之惡質。但吾人苟思及獨斷論者之頑固不化、大言不慚、以及其堅拒以任何批判裁抑其主張,則除使另一方與之有同等資格之大言與此一方之大言相沖突以外,實無其他可採之途徑,在此衝突中,所期望者,在由論敵之抵抗,至少能使理性爽然自失,對於自身之矯妄主張有所懷疑,而願傾聽批判也。但一任吾人只安於此等疑點,因懷疑理論而推崇信仰及自承無知二者,為不僅對於獨斷論者之自滿對症發藥,且又為終結理性自相矛盾之正當方法雲雲,則實為一無益之舉,絕不足以克服理性之不安者也。就懷疑方法而言,最善亦不過為“覺醒理性之美滿的獨斷迷夢,而引之進入更精密的檢討其自身地位”之方策而已。顧因規避令人煩困之理性紛爭事務之懷疑方法,其外表頗似吾人到達哲學中永久和平之捷徑,即不如是,至少在以“蔑視一切此種研究佯為表示其具有哲學的資望”之人視之,為其所歡迎之途徑,故我以闡明此種思維方法之真相為一至要之事。

純粹理性在其內部衝突時懷疑的滿足之不可能

自覺無知之意識(除此種無知同時認為必然的以外),並不以此終止我之探究,寧以其無知正應成為探究之理由。一切無知或為關於事物之無知,或為關於知識之機能、限界之無知。無知若僅為偶然的,則在前一類無知中,必激動我關於事物(物件)之獨斷的探究,在後一類之無知中,則必激動我關於可能的知識限界之批判的探究。但“我之無知而為絕對的必然,因而放棄一切探究”之一事,不能自觀察方面經驗的證明之,僅由關於吾人知識之根本源流,批判的行其檢討以證明之。故除先天的根據以外,不能決定吾人理性之限界;顧在另一方面,以吾人之知識範圍不能確定不能不有所不知者之理性界限,則由參照吾人雖盡知一切亦尚有應知者留存其後之事可後天的認知之。關於吾人所無知之前一種類之知識(按此指依據先天的根據以決定理性之限界),僅由批判理性自身而可能知之者,故為學問;後一種類(按此指後天的不能盡知)則僅為知覺,吾人不能謂自知覺可推論其所及之程度如何遠也。我若就地球所顯現於感官者,表現其為具有圓形地平線之平面,則我不能知其延展至如何程度。但經驗所教示我者,凡我所往之處,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