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清只是大笑著擺手:“就是幾個玩物罷了,您要看得上就讓她們到去府上就是。”
舞姬家伎地位卑微,被主人隨手送人不過是常有之事。賈似德捋著鬍子搖搖頭:“君直兄你也清苦了許久,是該好好樂樂了,我這個富貴閒人就不奪君所好了。”
賈似德自稱富貴閒人,這也是事實。他的書讀得不如賈似道,沒有一個進士出身,而且賈似道這個奸臣也不怎麼破格提拔自家人。
他的兄弟子侄都是沒有什麼實權的富貴閒人,兩個兄弟都默默無聞。一個兒子尚了宗室的郡主,還有倆兒子還在書齋裡面苦讀。倒不是他為人涼薄,而是這些兄弟子侄的書讀得都有點兒差,科場上自然沒有什麼好運氣。沒有個出身的文官,在大宋一朝是很難到高位的。而且即便是到了高位,也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陳淮清一笑,看著賈似德,淡淡道:“北使已到揚州,不知道賈師憲是甚意思?”
賈似德早知道陳淮清會問及此事,嘿了一聲:“吾那外甥女何等嬌貴,怎能嫁去蒙古這等苦寒之地?君直兄沒見那公主府就在皇宮大內旁邊嗎?而且吾那外甥女也是有主見的,她既然傾心於慶之賢侄,這事兒就怎麼都黃不了。”
說著話,賈似德的眉頭忽然一皺,又說:“慶之賢侄到今兒都沒有自請入朝……這事兒在外面人看來,終有些眷戀兵權啊。”
第232章兵權
臨安禁中,政事堂。
在右丞相兼樞密使賈似道專用的都房之內,兩人默默對視。今兒賈似道只到晌午才來到政事堂,也不去和左丞相吳潛議事,只是守在自己的都房之內,拿著一份李庭芝的書信,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也不知看了多久。廖瑩中和梁崇儒都侍立在一旁,兩人的臉色也有些凝重。
屋子裡面靜悄悄的,只聽見紙張抖動的稀嗦聲音。
到了最後,賈似道手一抖,將那書信甩在了桌上,深深吸氣:“這陳德興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