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連如果都成不了如果麼?”
“燭淵兄看得起我,是我阿樹榮幸,既然燭淵兄說了是知己,那我自然要知道一些對得起‘知己’這個詞事情。”獨空接著燭淵纏到一半棉布條往下纏,一如既往平靜與淺淡,“燭淵兄不會殺阿曼,因為我已經拿我命來換她命。”
“這只是阿樹兄弟一廂情願,我可是記得我沒有答應過阿樹兄弟這個請求。”燭淵嘴角笑意一寸寸變冷。
“燭淵兄如今來找阿樹,就證明燭淵兄已經答應了阿樹這個請求。”對,是請求,因為苗疆,甚或這個江湖,只要是大祭司燭淵想取人命,天涯海角,沒有他取不到,他藏不住她,卻不捨她死,他能為她做,就只能是守著她照顧她,用他命換她一世平安。
“看來阿樹是早就知道我一定回來找你了。”燭淵忽然滿意地笑出了聲,拿起剪刀剪斷了獨空手中堪堪打好結棉布條,笑得和絮,“看來聖山大祭司一位是非阿樹兄弟莫屬了。”
“阿樹這個名字早已不適合你,你註定了這一世只與獨空這個名字相配。”
忽有風漏進虛掩窗戶,窗臺上豆油燈苗猛地一晃,屋外夜沉沉。
180、你男人你夠不夠魅力?
深冬時節,聖山降下了一個小生命,那洪亮呱呱哭聲彷彿給了沉悶了將近兩年之久聖山注入了鮮活之力,使得死寂沉沉深冬沸騰了起來,彷彿這個生生命就是聖山希望象徵,甚或說是對苗疆美好未來嚮往,只要這個小生命能無憂無慮地成長,便能證明苗疆是真正平和與美好。
聖山上所有人都肩負著守護苗疆重任,從沒有過生小兒,這個生小兒給聖山這些成日只知習武搏擊男人女人們帶來不僅僅是對美好未來厚望,是無聲歡欣與樂。
幾乎每天,曳蒼小殿幾乎都被擠到爆,不是嚷著要看小娃娃,就是搶著要抱小娃娃,甚至有吵吵嚷嚷要給小娃娃當乾爹,吵得曳蒼一個頭兩個大,對這些激情非凡教徒是轟都轟不完,身心疲憊得深深覺得他比生孩子林蟬蟬還要累。
於是有教徒拉過曳蒼說,大人,你和小嫂子再生幾個唄,這才一個娃娃都不夠咱兄弟搶,曳蒼則一巴掌輪著拍到他們腦袋上,怒著說以為這生孩子是母雞下蛋啊,想生就生,都邊兒玩去,去去去。
可曳蒼嘴上雖是這麼說,心裡卻不這麼想,夜裡抱著娃娃時候就嘿嘿地笑著和林蟬蟬說,林小蟬,咱們再生幾個怎麼樣?
林蟬蟬可沒忘記生娃那會兒那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撕開疼痛,發誓這輩子絕不再生第二個,讓曳蒼想生話就自己生去,曳蒼便幽怨著小聲和他熟睡娃嚼耳根,說你阿孃不打算給你添個弟弟了,真是可憐,林蟬蟬一聽火了,一把搶過小娃,哼聲說要是曳蒼嫌棄這是女娃她就自己養,嚇得曳蒼又是好哄歹哄才哄得他大女王消氣,還被迫發誓說他這輩子就喜歡女娃,要是以後生一窩話,也必須各個是女娃,林蟬蟬被哄得樂了,才又摟著他笑得甜甜。
小女娃出生那日,龍譽比曳蒼還要當先衝進去看,把曳蒼氣得不行,說這是他娃他還沒看,就讓這個熊孩子看了,林蟬蟬則笑話他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要不是曳蒼三番五次地把龍譽攆走,只怕龍譽那天都抱著孩子不給他了,後還是一臉不捨地把皺巴巴小娃娃交給了她那個已經臉黑如鍋底曳蒼阿爹。
也自那天后,龍譽每天所做只有兩件事,一件是搶著去抱小女娃,一件就是被曳蒼攆走後跑到蚩尤神殿和燭淵說小女娃事,起初燭淵還會聽她說幾句,後乾脆自動遮蔽她話,而龍譽卻是不厭其煩,煩得燭淵都想去把曳蒼女兒給扔了。
小女娃出生第五天時候,曳蒼抱著她,身旁跟著林蟬蟬,一起到了蚩尤神殿。
踏上蚩尤神殿石階那一刻,林蟬蟬下意識地拉曳蒼衣服,因為她有些害怕蚩尤神殿這個地方,有些害怕住裡面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男人,而如今依然呈荒廢之狀沒有一絲人氣蚩尤神殿有一種魑魅魍魎感覺,冷冰冰森冷冷,就像它主人一般感覺。
曳蒼知道林蟬蟬心中所想,握住了她手,給她安定,牽著她往裡走。
燭淵自沉睡一年醒來之後,不再喜歡坐前殿石椅上,也不再喜歡中庭裡靜坐,而是喜歡坐後殿前廊下,翻著他們從各處找來書冊書簡。
曳蒼與林蟬蟬是後殿前廊見到燭淵,安靜地翻著書,他身邊難得沒有見到龍譽身影,抬頭看到曳蒼與林蟬蟬前來也不覺絲毫詫異,讓他們一旁凳子坐了。
曳蒼沒有坐,林蟬蟬不可能坐,曳蒼燭淵面前單膝跪下,將懷中正熟睡著小女娃往燭淵面前遞了遞,恭敬道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