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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龍譽再一次搖了搖頭,握住了燭淵左手,“阿哥不奇怪,奇怪是別人而已。”
“呵呵,阿妹呵阿妹,你這是要和我一起變得不容於世麼?”燭淵動動自己左手五指,動作很是輕微,龍譽便將他手握得緊,歪頭笑了,“是,阿哥若是不容於世,我會陪著阿哥,阿哥若是墮入地獄,我也會義無反顧地跟著阿哥。”
燭淵心中一悸,左手五指又輕微地動了動,定定看著龍譽瑩瑩而亮璀璨眼眸片刻,冰涼眼眸慢慢沁出溫柔笑意,“似乎我們別人家裡談情說愛是種不厚道做法,該遭雷劈。”
“那又怎麼樣,誰讓獨空把這空當留給我們了呢?”龍譽毫不覺得羞,反而笑得眉眼彎彎,“再說了,我和阿哥本來就是夫妻,多說幾句膩歪話有什麼不可以,不過……”
“不過不知道我們這兒談情說愛時候這屋子主人會不會疼死裡面。”龍譽話還未說完便被燭淵打斷,兀自接著往下說,“阿妹想說是不是這個?”
龍譽贊同地點點頭,微微蹙起了眉心,“看獨空那乾巴巴身子骨,還沒有功夫底子,我倒是挺擔心他捱不了這痛。”
“阿妹一個女人身中數刀都還能忍,他一個大男人不就被野狼撓了一下,要是忍不住就可以和男人這個詞斬斷關係了。”燭淵有些嗤鼻,後看到龍譽盯著他眼神時還是將左手從龍譽手中抽了出來,輕嘆道,“好吧,那我就勉強關心一下男人中弱男人,主要是他死了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燭淵說完,龍譽注視中轉身往裡屋去了,龍譽環視了一週這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木屋,微微垂下了上眼瞼,心有些隱隱作痛。
裡屋裡,獨空將碧曼放到床上,替她脫下鞋子蓋好被子後便坐了床沿上怔怔看著她沉睡面龐出神,似乎忘了外屋來客,也忘了自己背上傷。
“嘖嘖,阿樹兄弟這是見了女人忘了傷?眼神倒挺溫柔深情。”就獨空看著碧曼臉龐陷入恍惚回憶與沉思中時,燭淵帶著嗤笑聲音身邊響起,字字直白,“阿樹兄弟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你背上口子也不會自己好,那我就可以想一下,某一天阿樹兄弟死了話,你女人怎麼辦?”
“將近兩年未見,燭淵兄依然幽默風趣。”獨空淡淡一笑,站起身走到床尾處,開啟了擺放床尾一隻木箱,翻出了棉布條、藥瓶和剪子,正要轉身到屋外時,燭淵將不知何時拿手裡一隻陶碗遞給了他,獨空道一聲多謝,便就著窗臺上豆油燈光坐了窗邊,脫了身上染血衣裳,將擺窗戶下一隻小罈子拿起,倒了半碗藥酒陶碗中,而後用乾淨棉布蘸了藥酒,艱難地反手擦拭背上傷。
藥酒辛辣,傷口深寬,蘸了藥酒棉布碰到傷口上時,獨空緊緊皺起了眉,極力隱忍著尖銳撕痛感,然,管再如何疼痛,他都未有哼過一聲。
就他手夠不到傷口而倍顯艱難時,一直站一旁冷眼相看燭淵突然拿過了他手中棉布,陶碗裡蘸了大把藥酒,面不改色地對著獨空背上那猙獰血口子按了下去。
辛辣如燒撕痛感蔓延到獨空指尖,使得他雙手驀地抓緊雙膝,管額上細汗頻出,他仍是沒有哼叫一聲。
“阿樹,你這是打算守著一個比孩童還不如瘋女人過一輩子?”燭淵為獨空清洗好背上傷口後,將手中棉布“啪”一聲扔到還留著小半碗藥酒陶碗裡,接著拿起獨空面前小几上小藥瓶,用牙齒咬開瓶塞,將瓶中白色粉末一邊面無表情地撒到獨空背上,一邊不冷不熱地問道。
不知是藥粉刺痛還是燭淵說話作用,獨空背頓時僵直,而後才又微微彎下,輕輕一笑,“其實我沒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這樣挺好,若是可以話,我真想就這樣守著阿曼過一輩子,這是我欠她。”
若不是他處心積慮二十年想要殺了赤索裡,她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副半瘋癲半痴傻模樣,是他害了她,所以他必須守著她。
“哦?”燭淵微微挑眉,將瓶塞瓶口塞好,扔回了桌上,而後扯過獨空抓手中棉布條,讓獨空自己拿著一端,他則拿著另一端開始往獨空背上纏,“何為‘若是可以話’?”
“燭淵兄又何必再明知故問?”對於燭淵只有右手能動這一情景,獨空只是一瞬間震驚,很又恢復平靜,微微垂下頭笑得淺淡,“燭淵兄如今找到我,不正是證明了我想就這麼守著阿曼過這一輩子僅僅是‘如果’而已嗎?”
“呵呵,論知己,真是莫過於阿樹。”燭淵替獨空纏了三圈傷口後便將棉布條一齊扔給了他,讓他自己接著往下纏,笑意深深,“難道阿樹不怕我把她殺了,讓你這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