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喝了碗參湯出了門丫。
一路出來,看著連長兄的居所譚園門口都高懸了宮燈、彩燈鮮花圍繞,心裡便覺得這真有些鋪張太過的意思。
等到了父母跟前,平常雖是不用的,今日他卻特地恭敬地請父母上座、磕了三個頭。
還沒有換禮服的陶盛川夫婦受了這額外的禮。陶盛川倒罷了,陶夫人胡氏拭了淚。
引得在一旁的陶駟夫婦都有些動容。
陶驤難得地跟父母親和哥嫂說笑,將母親終於又逗的露出笑容才作罷。
一家人的早餐不斷地被打斷,不是聽差有事情回稟、便是客人早到……竟一刻都不能安寧似的。一時用罷早餐,陶盛川夫婦又忙著換禮服去。陶驤見此處自己也插不上手,不如早點回去專門等著他的差事,也就早早告退出來。不料剛出了父母親的居所院門,就遇到了一夥特為來找他的人——今日的兩個男儐相陸岐和白文謨領頭,這一行十來人,除了遠道而來的白文謨,都是他自小的玩伴——陶驤笑著,招呼他們一起回琅園去。
跟在後面出來的陶駟看到,笑著喊道:“文謨、陸岐,今兒別饒了這小子啊。想著往後你們成親,這小子那滿肚子壞水兒也蓋不住的……你們段二哥且說了,讓把他那份兒也算上呢!”他說著,走在他身後的雅媚便拽了他一下。
雅媚笑道:“你不這麼說,他們今兒也不會輕饒了老七的,還火上澆油?”
白文謨和陸岐也不是省事的,早就接茬兒嚷上了。
陸岐指著陶驤道:“二哥放心,今兒晚上請好!”
陶驤邊走,邊斜了他一眼,陸岐被他這一望,摸著胸口,說:“文謨,糟了,七哥瞪眼了,怎麼辦?”
白文謨正走在陶驤身旁。他雖姓白,人卻黑,跟陶驤一比,就更黑,此時眼珠子一轉,眼白又比瞳仁多,像是極認真地在想,慢條斯理地說:“這個好辦,七哥瞪咱們一眼,咱們回頭洞房裡約著一齊瞪七嫂一眼……看誰先著急。看誰先繃不住。怎麼樣啊,七哥?”
他官話講的雖好,南方口音還帶一些的,加上說的又慢,聽起來就格外有趣。
陶驤心知今日是落在他們手裡了,逃是無論如何逃不過的,索性就由著他們說,自己就管不出聲就是了。
陸岐等人邊笑,邊附和,簇擁著陶驤往琅園來。一路上笑聲不斷,等進了門,陶驤自管上去換禮服,他們聚在樓下說笑。
陶驤昨晚是在樓下書房休息的,此時回到新房裡來,見處處都被收拾停當,連床上帳子都換了簇新的,像是被貼了封條一般的嚴整……目光在這屋子裡一轉間,所有的東西都彷彿要動起來,簡直火紅的海面似的一浪要壓過一浪向人撲面而來。他不得不定了定神。
圖虎翼過來幫他換禮服。平時是伺候慣了的,今日卻有些不得法。陶驤倒有耐性,圖虎翼卻不好意思,說:“哈總管不是說,要給您配長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