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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靜漪跪在長椅上,不但親手開啟了她的髮髻,讓一頭長髮飛瀑一般落下來,也將自己身上已經散開的衣裙慢慢地解脫了,一件件丟在一旁。

脫完了,她淨白柔膩的身子便完全裸露在他的目光中了。

陶驤將她一推,她整個人撞在車廂皮質的靠背上,不等她呼痛,他跟過來,緊貼著她的身子,親她……這一親簡直天昏地暗。

迷濛之間,她被他再次放倒。

窄窄的長椅,她窄窄的身子恰好佔了一半,那一半,彷彿是完全不需要的……

陶驤俯身過來。

她的肌膚清涼而柔軟,還瑟瑟發抖,他的身體灼熱……他緩慢而輕柔地親吻著她,在她身上游走的雙手,試圖讓她漸漸地放鬆、柔軟……並且等著她,果然稍稍放鬆、柔軟……只是這個過程在他看來,有些過於漫長。

他終於等不得,輕輕地將她分開,讓她纖長的小腿搭在他的腰間……他挺身,立即感到她緊繃了起來,抓在他腰間的手,指甲簡直要嵌進他的皮肉之中。比起焦躁的痛苦,這點小傷簡直微不足道,他額上滿是汗珠,輕聲安撫著她,道:“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隨著他的進逼、深入,她簡直要將他同樣撕碎了。

“一會兒就好……”

這句被反覆重複的話,在接下來的過程裡彷彿是麻醉劑,不停地從他的嘴唇間,注射進她的耳蝸中。

然而疼痛卻始終沒有緩解。 他每一下的撞擊,竟同鐵軌的響聲相合,帶給她的痛楚也似乎加倍了……她死咬著嘴唇,被他發覺,唇舌也強悍地進攻。

她起先是強忍著,後來便開始哭泣。

哭的難以遏制。

哭的讓人揪心……

可在他,這是完全停不下來的時候,他只能在自己想要猛烈地撞擊的時候,控制下力道,以免將她傷的過重……她的眼淚就順著面頰肆意地流。他吮?吸過,又迅速流下來。他只好任她哭下去……他知道這些日子其實她都沒有真正痛快地哭出來過。

她需要一場徹底的疼痛,和徹底的哭泣。

一念至此,他將她柔軟弱小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裡,也不再憐惜她……他的節奏時快時慢,始終掌控著她和他的身體間的韻律。

靜漪也不知道這沒完沒了的痛是什麼時候過去的,她終於昏沉沉地被他妥善安置。

他的身體緊靠著她,柔軟的裘皮像是她的面板似的緊緊包裹著她。

她已經沒有力氣和他說,就算是這樣,她仍是覺得冷……而且她喘不過氣來了……可是她說不出來。

她想著如果就這麼睡一覺也好……他好不容易肯放她睡覺了……或者,也許睡著了再也醒不過來也好。

很快,陶驤發覺靜漪不對勁了。

緊貼著他的這具身子越來越燙。

他起身穿衣,從她隨身帶的藥盒裡找了阿司匹林。

她搖頭不肯吃。

他硬是逼著她吃下去……她只是輕聲地和他說謝謝。不知說了多少回,終於不說了,那是她已經燒的糊塗了。

陶驤開門出去。

沒有人守在近前,他高聲喊人。

匆促的腳步聲響起來,他看清先跑過來的是阿圖。

陶驤告訴阿圖,傳他的命令,原定計劃有變,到達太原後,立刻去醫院。

【第十二章?完】

第十三章 易聚易散的雲 (一)

【第十三章?易聚易散的雲】

靜漪這一病纏綿病榻又有月餘。待她漸漸好起來,已至初夏。其間她就在琅園靜養。剛返家時她病的兇,連陶驤也被陶夫人囑咐不要打擾到她。陶驤起初尊母命別室而居,後來軍務繁忙,連家都顧不上回了。靜漪人在病中,精神萎靡不振,頗有段日子是晨昏不辨,有時守在身邊的人有時都認不清,這些倒都不太在心上。見不到他,她心裡竟是輕鬆的。只是病中被家裡上上下下像只瓷娃娃一樣對待,湯藥不斷,尤其陶夫人還囑咐了大少奶奶就近照看,她又覺得不輕鬆。

符黎貞倒是一日三次的來琅園看靜漪吃藥。

靜漪開始用的是西藥。胡少波時常帶著護士來給她打針。待她病情穩定,符黎貞便看著她用中藥。靜漪當然知道這是陶老夫人和婆婆的意思,又有符黎貞看著她服用,少不得不依從媲。

陶驤一日回來,親眼看到她喝藥的苦狀。原本因病就蒼白的臉,喝了藥簡直面目發青。偏偏她又不叫苦,湯藥總喝的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