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麼一幕,景塵抱著他姐坐在床上,平時他們走的近,他念在景塵情況特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現在兩個人竟然給他摟摟抱抱起來,這還得了!
餘舒和景塵聞聲扭過頭,看著門口一臉“捉姦”臉的餘小修,頓了下,餘舒先回過味,臉上一熱,“嗖”地把手從景塵腰上拿開,在他胸前一推,掙開肩膀,飛快地從床邊跳起來,後退兩步,以示清白。
但餘小修該看見的還是看見了,氣沖沖地上前去把他們兩個分開,瞪上景塵一眼,便拽著臉蛋紅的可疑的餘舒出了屋,“嘭”地一聲大力將門帶上。
景塵糊塗地看著被甩上的屋門,掀起被子想要下床,左手刺痛,低頭去看,便見虎口背面,清晰地印著一排牙印,有一處破了個紅紅的小口。
他抬手想要把血珠舔去,剛放到嘴邊,又停下來,把手拿開,盯著那一排細小的牙印看了看,腦中晃過餘舒眯眼笑時嘴角那顆尖尖的虎牙,莞爾一笑,拇指在虎口上輕輕一抿,就放下手沒再管,起身下床。
雖他不知道小修什麼生氣,但看他剛才拉小魚出去的惱火模樣,他覺得還是出的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 絕不放過
餘小修把餘舒拉到大屋,關上門打算好好給她講一講禮義廉恥,還沒剛起話頭,就聽見景塵在外面敲門,丟開餘舒,轉身把門拉開,對著門外沒好氣道:
“我們哥倆有話要說,景大哥你先回房休息。”
說著就要重新把門關上。
景塵看一眼餘小修身後衝他偷偷擺手使眼色的餘舒,一手擋在門板上,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地喊道:
“小、修。”
“叫我做什——”話到一半,餘小修的表情突然凝固,呆呆地看著方才出聲叫他的景塵:“景、景大哥你,你剛才和我說話麼?”
餘舒在身後拍拍他肩膀,得意道:“你景大哥能說話了,高興吧?”
餘小修驚訝地點點頭,被這突如其來的好事衝了下腦子,一時是忘記剛才這兩人在屋裡摟抱的事。
“那你還愣著,”餘舒推推他肩膀,“去,看看灶上的水煮開了沒,櫥櫃裡有我前天買的菊茶,泡一壺給你景大哥潤喉嚨。”
“哦、哦,好!”
餘小修稀裡糊塗地被糊弄走了,餘舒逃過一頓說教,鬆了口氣,扭頭對上景塵困惑的目光,不自在地攏了下耳鬢松落的頭髮,招手讓他進屋坐下,站在他面前問道:
“你這會兒感覺如何,嗓子疼不疼,有哪裡難受嗎?”
景塵搖搖頭,忽記起他現在能說話了,便張口,有些晦澀地吐字:“不難、受。”
“真的?”餘舒不大信他,主要是他前科太多,她將油燈點著,端起來湊近他:“你張嘴我看看。啊——”
景塵聽話地張開嘴,餘舒藉著燈光看到他舌苔後面的喉嚨紅紅的,皺了下眉頭。自言自語:“明天得請個郎中來家。”
把油燈放下,餘舒出去打了一盆清水,擰了手巾遞給景塵擦汗。在他對面坐下,想問問他剛才做的什麼噩夢。又怕他剛剛恢復語言能力,說太多話會傷到嗓子,便將好奇心壓了下去。
景塵將手巾捂在臉上,回憶著夢中殘留的片段,深吸了一口氣,拿掉手巾,轉頭看著餘舒。神色猶疑不定,慢慢地說:
“我、好像,夢到我失憶、之前的事。”
餘舒身體往前一趴,緊張道:“你想起什麼來了?那知不知道是誰把你害成那個模樣?”
她到現在還記得景塵剛被撿到船上時半死不活的樣子,他身負武藝,能將他傷成那樣,對方肯定不是善茬。
景塵搖頭,表情失落:“只是、夢到,有一群人、在追趕我。”
“哦,”餘舒失望地坐了回去。看看他額角耳鬢汗溼的頭髮,溫聲道:“先別想那麼多,等下燒好熱水去洗一洗換身衣裳,吃過藥早點休息。”
景塵點頭。扶著桌子站起身,餘舒跟在他後面,目送他回房,她仰頭看著天上露頭的月亮,一個人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因為夏江盈的死帶來的沉悶,被景塵恢復聲音的喜悅沖淡,她深呼吸,連換了幾口氣,心情輕鬆不少。
“啪、啪”
院門被敲響,但沒聽見叫門聲,餘舒心想是夏明明回來了,上前去開開門,果然見夏明明一個人站在外頭。
“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你一個人,也沒讓護衛送你?”
天黑看不清楚夏明明的神情,餘舒說完話,等了一會兒不見她應,也不見她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