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溫暖喚住他,強撐著伸子執筆快速寫下張藥方,遞給君昊天,“他中了毒,短時間內我也想不出快速解毒的法子,但這藥方能抑制住他體內的毒。至於我就不麻煩找御璽了,你能不能安排我立即出宮。”
“你的傷很重,需要及時醫治,別逞強。”君熠寒沉聲道。
“我的傷我自己清楚。”她淡淡笑了笑,“我平時所煉來救命的藥可比這裡御醫所開的藥有用多了。”
她的藥比御醫開的有用她相信,但她的身體……他眸色深沉的看著她,不知該不該放她離開,而她則不閃不避的迎視著他,告訴他她必需離開。正在他猶疑不決時,內腑被壓制的毒突然開始翻覺不已,似想掙脫束縛破匣而出。他斷然回身背對著她,額間冷汗涔涔而下,淡聲道:“那便讓她走吧。”
君昊天見著二人這模樣知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對溫暖道:“荷兒,隨我來。”他既與君熠寒謀劃下,悄然正主歸位,自然暗中少不了自己的人。
“你好好照顧自己。”君昊天不放心的叮囑道。
“放心吧,我沒事。”她向幾步外垂首等候的宮人走去,腦中忽然想起件事,又回身上前道:“麻煩你幫我告訴君熠寒,楚歡被慕容婧以秘藥控制,我為她煉的解藥需要他手中的龍蒼作藥引,若他方便還請他將龍蒼借我一用。”
“好。”君昊天頷首,眸中卻是怒意湧動。慕容婧這個毒婦為了權勢竟然如此待自己的親身女兒,天下間真有這般狠心的母親,他雖已知楚歡乃女兒身,但卻未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果然後宮的女人最為狠毒。思及此,溫晴那張面目可憎的臉瞬間躍入腦海,那個賤人竟好運的遇上了天牢被雷擊垮,得以以死解脫,老天爺真是太便宜了她。
溫暖藏身在後宮某位貴人的轎中,她讓那位貴人將轎停在暗處遂自已離開。除了她不想讓君昊天他們知道她現在在何處外,她也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的住處,以免被有心人發現。
她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從後堂悄然回到三樓,剛到藥房門口恰巧碰到開門而出的孟孤染,她喉頭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鮮血衝破唇齒沿下頜如蜿蜒的溪流浸溼胸前的衣衫,她似聽見自己輕喚了聲:“孟孤染”便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孟孤染面色森寒將她癱軟的身子攔腰抱起,大步來到她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指尖探向她的脈眉峰緊皺,眸底殺氣瞬間殺氣暴漲。究竟是誰,竟然險些一掌震碎了她的心脈,待他查出後,他非將這個人碎屍萬段不可!
他將血珠放入她的口中輕抬她的下頜讓她嚥下,護住她僅剩的還未來得急散去的最後一絲本元,這才將她身上的銀針悉數撤下。
這些銀針全是強調體內潛能,這個女人竟對自己如此下得了狠手!他心頭怒火抑反制不住的高漲,但現下卻非容他發怒之時,再強的怒火也得等先將人救活了再發。
他盤腿坐於她身後,雄渾的內力至他掌間源源不斷的輸入她體內,然不多時他卻發現她的體內如一汪虛空,這種情形縱是耗進他所有內力於她也形同於無,此種情形最明智的決定便是及時收回掌力,如若不然他只會耗盡內力,甚至賠上性命。
然他不信他會救不了她。掌下內力驟增,他不退反進。半柱香時辰後,她的體內有了絲異動,開始吸納他的內力。可還不待他心緒稍霽這鼓吸力卻猛然大增,他的內力竟不受控制的源源不斷的被吸入她的體內。
待感到她吸入體內的內力已足以讓她脫離生命危險後,他這才猛然撤掌,身體遭內力反噬幾乎是必然。唇角溢位一線血漬,他竟受了不輕的內傷,內力也僅剩半餘。
他不甚在意的抬指抹去唇角的血漬,為她把了把脈,脈像雖仍極弱但已趨於平穩。他以血珠煉功,現今強力將內力灌輸於她體內,這功力想必是被吸納在了血珠中。她的身體已近油盡燈枯之時,如今也僅靠這顆有他一半功力的血珠維繫著最後一絲氣息,若血珠取出,不過半個時辰便會香消玉殞。但願蒐羅世間珍奇藥材調理再加之血珠滋養能將她的本元修復,可枯木要想逢春,又談何容易。
醒來已是五日後,溫暖有些茫然的看著帳頂,睡的太久腦子有些懞一時竟想不起究竟發生了何事。耳邊傳來細微的房門開合聲,她側眸瞧去,一襲紅衣映入眼底,眼瞼再微微往上抬了抬,瞧見了一張過份妖孽卻透著絲蒼白的臉,向來邪挑的媚眼中似有什麼在湧動,她看的不甚明白。
“孟、孤、染?”她像是不確定般一字一字的喚道,聲音因久睡帶著絲沙啞。
“還好,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