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睡傻。”孟孤染將藥碗擱在床頭扶她坐起身,側身在她床邊落坐端起藥碗舀了勺藥餵給她。
“我睡了很久?”
“不久,不過五日罷了。”他說的很隨意,仿若這五日不過就是眨眼的瞬間。
“……”她見遞至唇邊的藥勺,微微有些不自然,這樣的孟孤染太過於溫柔了些,她不適應,“我自己來就好。”
“你確定?”他收加藥勺將碗遞給她,“也好,省得本座麻煩。”
藥碗就擱在眼前,溫暖抬了半天也不過將棉軟無力的手從被子內挪到被子外,她心頭鬱卒面上卻淡然自若,“我想了想,我剛醒來這身子還很虛弱得多儲存些氣力才行,不若就勞煩你去幫我叫弦月來餵我?”
“你這是嫌棄本座?”孟孤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本座此生還從未侍奉過誰,如今屈身侍奉你倒還遭你嫌棄,難不成你是覺著以本座的身份還比不過那小丫頭不成?”
“……就因為您身份太尊貴,所以我才不敢勞您大駕。”溫暖瞧著他那笑身上止不住的起了層雞皮疙瘩。
“你明白就好。”孟孤染重新舀起勺湯藥餵給她,“所以得本座侍奉是你的福氣。”
“……”溫暖張口將藥喝下,過了這半晌後腦子也清醒不少,昏迷前的事在腦中紛至沓來,不知君熠寒現在如何了?他體內的毒應該都解了吧。思緒似又開始朝不可掌控的方向發展,她趕緊轉移注意力問道:“我是你救的?”
“不然你以為誰還有這般通天能耐,能扭轉乾坤,把你將自己糟蹋得所剩無幾的命給救回來。”孟孤染語聲中泛起抹冷意。
“當時也是別無它法,如若不然我何至於賭上自己的性命。”她唇角泛起抹苦笑。
“他對你來說就如此重要?重要到你不顧性命也要救他?”孟孤染眸中隱有怒意洶湧,“他那一掌幾乎要了你的命,你根本就不該救他。”他道是誰將她傷的那般重,沒想到細查之下竟然是她心心念念卻又傷她極深的君熠寒,雖他傷她是情非得已,但傷了便是傷了,如今又將她打至重傷,前傷她的心的傷她的身,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值得她愛?
“若非是我,他也不可能中毒,既因我而起,便得由我來承擔這後果,這豈不是很合理?”她笑看著他,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語中將一翻生死波折說的甚是輕描淡寫,仿若兩人之間也不過此前她所說的她只是不想欠誰而已。
“本座倒希望如此。”他看著她的眸似洞穿一切。
孟孤染離開後,不多時弦月端了碗熱粥來。這個甚少情緒外露的女子自明月閣那場大變後,似乎變得格外多愁善感了些。
“閣主,你終於醒了。”弦月抹去眼角的淚,端著粥坐在床邊喂她。
“哭什麼?我醒了你應該笑才是。”溫暖打趣她。
“弦月這是喜極而泣。”她想著這些天她重傷昏迷不醒到現在都仍是後怕不已。
“這些天照顧我幸苦你了。”
“這些天都是孟公子在照顧您,我根本連這個房都未被允許踏入,直到剛剛孟公子才差人來告訴我你醒了讓我準備些粥給你送來。”弦月神情因未能照顧溫暖而有些抑鬱。
“他?”難怪先前送藥進來的是他,她落難時似乎總是他救的她。這個人,她真的看不透。
“對了閣主,前些天你昏迷時有人送來了這個。”弦月拿出個空白信封遞給她。
“我手沒力氣,你幫我開啟。”
弦月依言將信紙拿出依言展開遞給她,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龍蒼乃碧玉簫。”
他當初離府去江淮時送她的拇指大小碧綠通透用來招喚暗衛的碧玉簫竟是以龍蒼製成?她微微有些恍神。
“閣主,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去叫孟公子來。”
“沒事,不過是想起些舊事罷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那閣主您先休息,我就在門口守著,閣主有事直接喚我便是。”弦月將溫暖扶下躺好,將她的被子掖了掖又將炭火撥大了些後這抬步往外走去,走了兩步頓了頓想起件事,但思及孟公子有吩咐閣主才剛醒不宜勞神憂心,不要拿些瑣碎之事煩她,遂也就忍了沒說。
臥床休息了三日,終得孟孤染同意可以下床活動。至她醒來後,孟孤染除了每日前來檢視她傷勢外幾乎不見他的蹤影,但向來孟孤染神龍見首不見尾,她也並未再意。她見弦月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道:“可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孟公子不讓屬下拿這些事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