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在掌心沁透層涼意,而那朵同枝生的並蒂蓮卻驀然從中裂開,原本最為親密的連結,如今各自毫不相干。這是不是,也預示了他們的感情已走向了終點。
“砰”,半空一陣巨響,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各自落向畫舫,顧辰羽後退三步唇角沁出絲血線,而君熠寒卻是眉峰微皺駐立原地。
顧辰羽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漬,冷冷撈過一旁的映文道:“走。”
“我不跟你走。”映文試有微微的掙扎,但怎能掙得過顧辰羽的氣力,最終被他帶走。
君熠寒眸色森寒的看著地上的豔紅蓋頭,“我以蓋頭為暗號,若我將蓋頭扔地上,你則需任他將我帶走,若我將蓋頭執在手中,你則需將我留下。”他冷然至畫舫掠至湖畔,經過溫暖身側,看也不看她,語聲漠然不帶絲毫感情:“以後你我,情意兩絕。”
“為什麼,告訴我原因?”溫暖握住他的衣袖,定定的看著他,“你總要給我個明白。”
“給你個明白?那誰給本王個明白?”他居高臨下俯視她,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他原本濃情繾綣此時深不見底的眸寸寸凍結,如冰封千里萬里飄雪,她面色蒼白,只聽他只乎是恨極怒極極力壓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當你擅自作主,在本王一無所知時,抹去本王對你愛讓本王活的像個傻子時,你可有給本王一個明白?溫暖,本王被你親手抹去對你的愛意,又再次愛上你,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是不是覺得本王就是個任你捏在掌心的玩偶?難怪,”他冷笑,笑得悲悽,“難怪你醉酒時會問本王恨不恨你?本王現在算是終於明白。本王問你,若是本王如此對你,你會不會恨本王?”
他幾近逼視的看著她,“溫暖,愛由心生,你既想讓本王忘了你,何須用藥,不若挖了本王的心來得直接。”溫暖面上血色褪盡,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喃喃道:“所以,你為了報復我,娶了映文?”
“是。”君熠寒閉眸應道,他轉回身不再看她,說出的話卻冷的她遍體生寒血液凝固,“愛到濃時,伊人斷情酒。溫暖,你,不可原諒!”
語落,他不再停留,大步而去。大紅的衣袖自她指尖劃落,帶走屬於他的最後一絲牽連,他們終於如那分開的並蒂蓮,從今往後,各不相干。
周圍前來觀禮的人群,早在顧辰羽來時已被君熠寒的護衛驅離,現如今,顧辰羽帶著映文離開,君熠寒帶著他的人離開,這偌大的滿是殘荷敗花的香菱湖,瞬間只剩她孤身一人。
今日天公頗為作美,天空高懸一輪豔陽,無風無雪亦無雨,可溫暖卻覺冷的渾身發抖,她雙手緊緊的環抱住雙臂想要為自己取暖,可那寒至心底而生,她將自己擁得再緊,那寒意卻也不曾驅散半分且有增無減。
“月月,火火。”咕嚕鳥的聲音至她肩頭急切傳來。
她麻木的轉頭看向它,卻見它通白的鳥毛像被扔進火膛裡過了一遭,令人不忍直視。她伸指接過它遞來的小箋展開,身子晃了晃終是支撐不住跌坐在地。
君熠寒不要他了,辰羽帶著映文離開了,現在就連她幾年來傾注心血的明月閣也一遭被屠付之一炬。天大地大,如今,她還能去往何處?
香菱湖畔,一身大紅嫁裳的她雙目空茫的望著遠方,眼角卻未有一滴淚流出。原來,人心痛到了極致,連哭都是種奢侈。
第一章 毒死了活該
“雖然本座隨口一言卻一語成讖,著實有些對不住。”孟孤染握著酒杯,看著來回忙碌的溫暖,眉峰輕蹙道:“但你這般賴在本座這裡白吃白喝,是否也有點兒說不過去?”
“隨口一言?”溫暖冷哼,“是否隨口一言只有你自己心裡明白。縱是隨口一言,但你這烏鴉嘴一隨口便將本閣主隨成了個棄婦,還是個倒了血黴被閨蜜搶了男人且無家可歸的棄婦。雖然你這‘對不住’三字說的極沒誠意,但這三字既說了,又豈能隨便說說,難道你不應該付出點實際代價來為這三字買單?”她瞧著忤在邊上神情莫測瞧著他的孟孤染,頗為嫌棄道:“哪涼快呆哪去,不幫忙就別在這裡礙事。”
“……你忙來忙去究竟在忙什麼?這屋子的物什可都是全新的,你將它們全都挪走,難道這些就沒一樣合你心意?”
“你認為藥房裡會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要在本座的醉仙樓裡煉藥?”孟孤染倒酒的動作一頓,見鬼似的看向她,“你是要將本座這醉仙樓的客人全都毒死?”
“毒死了活該!”溫暖恨恨的咬牙道:“毒死一個少一個,省得活在這世上浪費糧食。”末了又斜眼看著他,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