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道:“真後悔沒早些將你這個烏鴉嘴毒死!”
“……”孟孤染瞧著她那透著幾分癲狂的模樣,媚眼中染上抹笑意,仰首將杯中酒飲盡,朝她分外妖嬈一笑道:“本座等著,閣主可別令本座失望。”語落,他悠然離去。
早晚得毒死你這個死妖孽!溫暖憋悶著口氣繼續收拾。
“砰砰砰,砰砰砰。”房間內不斷傳出敲打聲。
“主上,樓上傳出的敲打聲,已讓不少客人投訴,您看,是否需要屬下去提醒那位姑娘輕些?”朱掌櫃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若嫌命長,大可去試試。”孟孤染手執銀針漫不經心的剔著香爐,眼風流轉,淡淡瞥了他眼,“本座今日心情頗好,就提點你句,那位姑娘近來脾性頗為爆燥,你最好能離她多遠便離她多遠,如若撞在她手上,有何閃失,便是連本座都救不了你。”
“多謝主上提醒,屬下記住了。屬下這就下去安撫客人。”
“等等。”孟孤染和衣斜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語聲慵懶道:“若遇著生事的,直接扔出去便是。本座,不差那幾個錢。”
“是。”朱掌櫃低頭退了出去,心頭暗暗思襯,這一來醉仙樓便大搞破杯的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讓連公主見了都要規規矩矩的主子如此袒護。
“咚咚咚,砰砰砰。”越來越大,似要將房子都拆了的聲音不斷傳入孟孤染的耳中,他撫了撫額,喚來青巖問道:“她究竟在做什麼?”
“回主上,溫姑娘在做藥架。”青巖眉峰緊皺道。
“……差幾人去幫襯,今天之內將她的藥室佈置妥貼,勿要讓本座明日再聽見這些令人著惱之聲。”孟孤染揉了揉額角吩咐,揮袖開啟窗戶,紅影瞬間消失於房中。
青巖得了命令立即差人到了對面房間,溫暖一聽她的來意,欣然接受,順便將一疊厚厚的清單交給他,極為不客氣道:“這上面的藥材全部給本閣主買來,買藥材的錢找孟孤染要,這是他欠本閣主的。”語落“啪”的聲關上房門,將他青幽青幽的臉隔在房門外。
約莫盞茶功夫後,溫暖將要求及所需注意事項給幾人交待清楚,遂打算去看看隔壁房間重傷昏迷未醒的弦月,然她剛步出房門,卻聽樓下傳來極其囂張的怒喝聲:“你知不知道爺是誰?爺的爹是誰?你們竟然敢攆爺,這醉仙樓你們是不是不想再開了?把你們東家給爺叫出來?”
“連自己是誰,自己的爹是誰都不知道,莫不是個傻子?”溫暖冷眼看著下方叉腰叫囂坑爹的曹子龍,出聲譏諷道。她此言一出,下方滿堂食客靜了靜,驀然爆發出鬨堂大笑。
曹子龍臉紅了又綠,綠了又紅,紅綠交錯下,對身後的家丁怒喝道:“還愣著幹什麼,給爺將這醉仙樓砸了,將那小子抓下來,爺非要打得他哭爹喊娘不可。”
“是,少爺。”家丁立即領命捋袖開砸,令有幾人試途衝開小二的攔阻往樓上來。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打得我哭爹喊娘。”溫暖白衣錦袍,自三樓翩然而下,再配之她眉眼間的冷誚之色,堪碪一幅冷俊俏公子模樣,霎時令醉仙樓裡的姑娘們粉面含嬌芳心直跳。
“你有種!”面對溫暖的再三挑釁,曹子龍心頭暴怒,他二話不說直接揮拳便向溫暖揍去。一旁的朱掌櫃眸色一沉,掌心內力凝聚,主上既如此看重這姑娘,若是她有分毫閃失,他可擔待不起。
然未待他出手,卻見曹子龍揍出的拳頭無力垂下,神色痛苦扭曲哀嚎連連。朱掌櫃默默撤去了掌心內力,暗道幸好得主上提醒未去招惹這姑娘,若不然以這姑娘的爆脾氣,他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溫暖閒閒的抬腳踩在他的胸口將他壓在桌面上,摺扇輕敲著掌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眉眼半挑道:“如何,現在究竟是誰在哭爹喊娘?”想當初這曹子龍竟然敢公然調戲羞辱她,雖給了他一凳子,但總歸那只是個預收的利息,正好,今兒一起給算算。
“你竟敢這樣對爺,小心爺……啊……”曹子龍未完的話直接化為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
“少爺。”被小二們擋下的家丁們急切欲上前救主子,耐何這些小二竟讓他們分毫動彈不得,只能看著主子受罪乾著急。
“小心你怎樣,嗯?”溫暖問的漫不經心。
“小爺的爹,可是,可是……”曹子龍疼的滿頭大汗,語不成調。
“是曹奉之,當朝曹國公。”溫暖輕蔑的笑笑,“那又如何?不過是個區區國公,你以為我會將他放在眼裡怕了他不成?”
曹子龍原本仗著自己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