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還想用上次的方法將我點穴困住我,那你便殺了我。”她眸色比他還冷,“這次我要做的事比我的命還重要,若這事做不成,我這條命便也沒了存在的價值。”
“好。”巫夷的聲音冷徹骨髓抱著她腳步一轉進了藥房。
“你先去忙你的,有事我會叫你。”溫暖扶著牆立將巫夷隔絕在房門之外。
她將所有的藥材全部翻了出來,藥材全是珍貴藥材,可終究如她心底的答案般並沒有一樣能用得上,然她卻不放棄只是一味麻木的翻著,像是要把整個藥房都掀了般。
裡面“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斷傳出,三年來弦月每一次見著閣主的真容第一次見她如此失態,她不禁對一旁的巫夷道:“我們要不要進去瞧瞧?”
“不用。”巫夷冰冷的吐出兩個字轉身就走,既然她自己找死他又何必強加阻攔,然他的眉卻不知何時已緊緊皺起。
兩個時辰後,溫暖幾乎把整個藥房拆了,以往極其寶貝的藥材此時如垃圾般被她亂七八糟的扔在地上,她的雙眼漸漸變得空洞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整個身子順著牆滑坐在地上,她的初衷明明是想要讓他過得好,可為什麼到頭來卻是要了他的命?
乾涸的眼已沒有淚再落下,心已痛的無法呼吸,她蜷著身子呆呆的望著房頂,有那麼一刻她在想若是一道雷直接霹下來將她霹死該有多好,這樣她就不用面對這所有的一切,可她現在還不能死,因為君熠寒還等著她救。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想要繼續尋找看有沒有自己遺漏的地方,誰知剛起身便足下一軟整個身子向旁邊的藥架上倒去,藥架晃了兩晃直直的砸向房梁。
“砰”,一個盒子被砸得掉了下來摔開,大大小小的珠子散落一地將溫暖所在的這犄角光線暗淡處照得透亮,一顆血紅的珠子恰巧骨碌碌滾至她的腳邊停下。
她彎腰將那顆珠子撿起細瞧了瞧,腦中這才電光紅石般閃過很久前的一個片斷,這是她被楚歡綁架時在山中救了一個妖孽般的男人從他那裡得來的“診金”—血珠!
溫暖空洞的雙眸霎時流光溢彩,她吃了幾粒補充體力的丹藥將血珠一收開啟窗跳了出去,在自己的地盤還要偷著走實在是一件極為丟人的事,但倘若他如今這個樣子出去,若是被巫夷遇見少不了又是麻煩,因此,她想寧願丟人。
“你竟敢找來?”玉瑤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溫暖,冷冷道:“你既是主動上門來尋死,我便成全了你。”,她說著的同時皮鞭狠狠朝溫暖抽來。
溫暖閃身避過,看著她不緩不慢道:“玉瑤,縱然你我之間結怨,但如今救王爺要緊,王爺是中了明月閣的毒,如今只有我能救他。”
“中毒?”玉瑤緩步走下階,嘲諷的看著溫暖,“你這謊話可編得不怎麼高明,王爺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如今不過是昏睡而已,相信很快便能醒來,待到醒來之後,我倒想瞧瞧王爺如何處置你這妖女。”
“既如此,玉瑤姑娘可以看看王爺手腕處是否有絲紅色的血線向心脈處漫延,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玉瑤瞧著溫暖的神情並不像有假,遂眉峰微皺招來個婢女低聲吩咐幾句,不過片刻那婢女便已快速返回在她耳邊低聲了幾句,她瞬間臉色大變。
“如何,我說的可有假?”
“你怎知王爺中了明月閣的毒?”玉瑤眸色一沉,“這毒莫非是你下的?”
“若是毒是我下,我又何必來替王爺解毒。”溫暖袖中的手緊握不退不避與她對視。
“我聽聞明月閣閣主向來只製毒藥不制解藥,既是明月閣的毒,你如何來的解藥?”
“這毒本來就沒解藥。”她語聲毫無起伏,將掌心的血珠攤開,“不過是,以血換血罷了,若是玉瑤姑娘想親力親為,我不介意告訴玉瑤姑娘如何換血。”
“若是換血之後你會如何?”
“死。”
玉瑤冷然一笑,“既然你想贖罪我便成全你。”她招來婢女再低聲吩咐了幾句,不多時一群婢女拿著花瓶碗杯“砰砰砰”的砸個不停,再將那些碎片掃在一起堆出條蜿蜒的小路。
“這條專為你而鋪設的路直通王爺的房中,你若真心實意的要救王爺便光著腳從這條路上走過去,如若不然”她斜眼一掃溫暖,“我是絕不會相信你這個妖女的。”
溫暖淡然的將鞋襪脫下,一步一步的在那些碎片上走著,鮮紅的血將碎片浸染,鑽心的疼痛刺骨而來,然她卻未有絲毫停下的跡象,玉瑤面色變得深寒,她對身旁的人吩咐道:“在房門口守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