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活著出來直接給我抓起來,我要慢慢的折磨她。”
君熠寒在床上靜靜的躺著,容顏同她一般蒼白,心口的疼再也止不住的泛濫漫延至四肢百骸,她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淚,快速將他與自己掌心劃開,隨即將血珠置於掌心十指緊扣。
以血為引,因血而動,血珠散發出極其妖豔詭異的紅色。
半個時辰後,溫暖收回血珠,卻在要抽回與他交握的手時被他緊緊握住,她心頭一緊以為他醒了,然抬眸瞧去卻見他仍在昏睡中,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她慢慢的一根一根的將指從他的指尖脫離出來。
最後一吻,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頰他的鼻他的……唇,淚漱漱落下嘗著是無盡的苦澀。
開啟窗,她沒有回頭一躍而下。
從此,我的回憶裡只有你,而你的回憶裡有所有人,唯獨不會有我!
溫暖渾渾噩噩的走著,最終身子一軟重重倒下,緊握的手微微鬆開血珠幽幽滾至她蒼白的頰邊。
一襲紅袍在她身前停下,他伸指拈起那顆血珠,唇角緩緩勾起抹妖冶的笑,原來是她!
第一章 起兵
“主上,寒王以清君側擁兵自立,已於冀州起事。”清巖道。
“哦?”首座上的男子勾唇一笑,甚是滿意道:“終於反了。”,他以手支頜眉目微轉,“現如今金國大軍壓境,翎國又內亂不休太后當政,前景可真是令人堪憂。”,他淡淡下令,“暫時按兵不動,待到……”
“主上,玄冰洞塌了。”他話還未說完,一個侍衛奔進殿內道。
“塌了?”他唇角的笑冷凝,“何時的事?”
“回主上,半個時辰前。”
溫暖蹲在河邊洗了把臉,瞧著水中較之以前略顯清瘦的面容,思緒仍有些混亂,若是她沒記錯她身上的盅加之為君熠寒換血中了“絕塵”的毒,理應早就去了閻王殿喝茶才是,怎麼會一覺醒來竟睡在一張極其罕見的玄冰床上?
難道她是被救了?
按常理推算應是被救了,只是誰有這麼好的醫術能解了她傾盡三年心血而製成的毒?這個人若有機會她得會會。
她歇了片刻,起身四處望望大小道路加起有三條,她想,這於她而言也算得上重生,既是重生理應走大道才是。
不知君熠寒現如今如何了?想到他,她心頭便一抽一抽的疼的厲害。
“小娘子,是不是找不著了回家的路,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她心正抽到厲害處,耳側卻驀然傳進一道猥瑣的聲音將她心頭的抽搐生生打斷,其間還夾雜著幾聲他人放浪的笑。
“識相的便滾開。”溫暖眉峰微皺冷聲呵斥。
“喲,小娘子脾氣還挺辣的,哥哥喜歡。”那男子咧著口大黃牙搖晃著步子向她走去,伸手便去挑她下巴。
“啪。”溫暖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扇在他臉上,結果扇過之後沾了滿手的油另她胃裡一陣翻騰嫌惡不已。
“他奶奶個熊,你竟然敢打老子。”男子怒目圓瞪,肥厚的巴掌反手便朝她狠狠扇去,溫暖側身躲過抬腳狠狠踹中他的肚子。
“你個賤人,兄弟們給我上,老子非要將她騎在身下玩死她不可。”男子捂肚蜷身怒吼。
然片刻後,一陣陣哀嚎四起,溫暖手中掂著塊石頭,足踏男子肚腹,微微俯身對他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嗯?”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屎吃多了說話臭,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就饒了我吧。”猥瑣男痛得呲牙咧嘴的求饒。
溫暖聽著他那話再看著她那發黃的牙齒,只覺胃翻騰的厲害,她將目光移了移,冷聲道:“把身上的錢全交出來。”,她現在身無分文,得弄點飯錢。
“……”
半個時辰後,她終於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鎮上找了家客棧吃飯,待到飯菜上齊後,她對小二道:“不知此處去京城怎麼走?”
“姑娘要去京城?”
“嗯。”
“此地處翎國與汐月國邊境處與京城千里之遙,現如今兵荒馬亂,若是姑娘無甚大事,還聽小的一句勸別去了。”小二頗為好心道。
“兵荒馬亂?”
“是啊。”小二左右看了看見無人瞧著這邊便壓低聲音道:“如今太后弄權當政寒王在冀州起兵,兩方人馬正打得不可開交,瞧著姑娘您的氣度想必也是養在深閨中的大家閨秀,不知道這些也很正常。”
溫暖匆匆用完飯後立即租了輛馬車向冀州趕去,千算萬算卻算漏了君熠寒最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