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19世紀與20世紀之間。一種強烈的憂鬱與不信任感是當時歐洲的普遍情緒。在這種情緒背後,是人們對於新技術理性的反動,他們模模糊糊地預感到,新的世紀所推動的技術進步將讓人性無處安身。不管是尼采的吶喊、王爾德的唯美追求、柏格森對於非理性哲學的推崇,還是弗洛伊德對於潛意識的探索,都是對於這條橫亙於兩個世紀間的溝道的詮釋。
也幾乎於此時開始,時間的觀念開始有力地影響到我們的意識。時間不再是一箇中立的事物,它不僅記錄我們的生活,也改變我們的生活。當我們本能地將一百年劃分成一個世紀時,在我們的頭腦中就下意識地認為,這兩個世紀間有著特別的區分,就像那位死於1900年的著名浪子奧斯卡·王爾德在面對新世紀叫喊的“世界完蛋了”。這句話在一個世紀後,被《新聞週刊》用來形容千年蟲對我們的危害。就是說,我們總是面臨相同的對未來的恐懼。
至於“代溝”,它顯然產生於20世紀。儘管,在大量的文學作品中,我們總可以看到,青年一代對於上一代的不理解乃至背叛。我們可以同樣把這個萌芽視作法國革命的產物。因為,在這場流血的激情事變中,以及接踵而來的對於新世界的探險中,支配人類漫長曆史的經驗開始貶值了。新事物出現得越來越快,而老年人抱守過去的陳舊,開始成為新事物成熟的阻礙。於是,我們會看到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