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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聲東擊西。”南彧漓也不自覺地一笑。

果然,蘇方暘突然調轉了槍頭,槍尾掃向劉謄裕肩膀。劉謄裕忙側身一避,但還是被他的槍尾狠狠打到。蘇方暘就勢背對劉謄裕,換過槍頭,下腰一刺,在離劉謄裕胸口兩寸處,生生停住了。

劉謄裕搖了搖頭,“我輸了。”

蘇方暘一向淡然,哪怕贏下一場惡戰他的臉上也不甚驚喜,他略一點頭,依舊是一句:“承讓。”

白軒容笑著站起身,點了點頭,“果然都是我姜國的大將軍,武藝高強。兩位將軍的槍法的確令人印象深刻。”說著,他的眼神似是無意地瞥過南彧漓,“不過,孤倒是識得一人,此人的槍法怕是不在二位將軍之下,南彧漓,你說呢?”

☆、第二十一章

南彧漓握劍的手突然一陣冷汗,他站起身,穩著聲音答道:“陛下說的是韓曄?”

白軒容點了點頭,唇角的笑意冷然又有些奸邪,“這樣的比武大會怎麼不見他來?”

榆樹上,韓曄狠狠蹙著眉,攥緊了自己的衣襬,呼吸好像都要停滯。

“他……”南彧漓想了很久,握劍的手不自覺地越來越緊,不長的指甲也深深陷進了肉裡,“他抱恙在身,不能前來。”

白軒容眯了眯眼,唇角的笑意依然不減,“是嗎?那便讓他好好休息。”

“是。”南彧漓低頭道。

榆樹上,韓曄輕輕舒了一口氣,心中卻是無限悵痛。

胡鶴在這時站起了身,對著白軒容禮了一禮,對南彧漓道:“南將軍,便是我們二人了。”

南彧漓將目光轉向他,點頭道:“請。”

胡鶴卻攔住他道::“今日比武眾人皆在地面作戰,我倒有一個新的比試方法,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南彧漓略蹙眉將頭轉向他,“什麼?”

“為將者,沙場征戰,戎馬生涯,不如,我們便在馬上比試一場。”

韓曄換了一個姿勢靠坐在枝幹上,胡鶴的提議也讓他有些意外。正思忖間,樹下突然有人拍了拍樹幹,讓韓曄渾身一震,探頭向下看時,英兒正仰著頭,嬌笑著看他。韓曄從樹上跳下,謹慎地往四周看了幾眼,確定沒有別人才問她:“你怎麼在這兒?”

英兒打著手勢解釋自己剛從馴獸園回來,園子裡的貓兒生了病,讓她回去幫忙看看。

與英兒相處個把月,韓曄已能看懂她的手勢,她雖口不能言,但也因為這樣,安安靜靜地頗討人喜歡。

英兒打著手勢問他在樹上做什麼?

韓曄微微一笑,“宮裡的比武大會,看個熱鬧。”

英兒一聽,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點著腳尖也想湊湊熱鬧,可是怎麼越得過高高的圍牆。韓曄不禁一笑,右手摟過她的腰,身子一輕便將她抱上了榆樹枝頭。英兒嚇得渾身一抖,差點從樹枝上掉下去,還好韓曄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朝著校場比了比手勢,道:“吶,乖乖坐著看熱鬧吧。”

校場上南彧漓與胡鶴都已上了馬開始比試,居高臨下,縱觀全域性的韓曄也沒覺出什麼不對勁,但是心中卻一直隱隱不安。

南彧漓策馬狂奔,揮劍刺向胡鶴的肋部,而胡鶴敏捷地向後一仰,在馬背上翻滾一圈,舉劍還擊。韓曄蹙了蹙眉,胡鶴的馬術可用精湛來形容。韓曄自小生長在草原,騎射皆由哥舒洛一親傳,能讓他看入眼的騎術,定非泛泛。

只一晃神的功夫,胡鶴已從馬背上高高躍起,舉劍當頭劈向了南彧漓。南彧漓緊緊攥住韁繩,整個身子離開了馬鞍,貼服在馬側,在胡鶴舉劍下劈之時,他手中的劍便要去割斷胡鶴的韁繩。

韓曄不禁鬆出一口氣,笑得格外燦爛,南彧漓這招使得太巧,馬戰中,若有一方跌落馬下即論敗北,南彧漓這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是胡鶴的馬似乎頗通靈性,南彧漓的劍還未割上韁繩,這馬已然嘶鳴著跑開了。馬背上的胡鶴先是一驚,身子輕輕一晃,隨即立刻坐穩,策馬向前,捲土重來。南彧漓也坐穩馬背,舉劍迎上。

忽的,一陣嘹亮的哨音劃過天際,一窩大雁離巢,急掠過天際。南彧漓的馬突然受驚,揚起前蹄,要將馬背上的人甩下來!

韓曄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樹枝,樹葉撲簌簌地落下,沙沙作響。英兒突然轉身,比劃道:是馬哨,不是雁哨。

韓曄霍然一怔,校場之中,胡鶴的劍險險地停在離南彧漓喉嚨兩寸的地方,是南彧漓在千鈞一髮之際橫劍擋在了面前,架住了他奪命的一劍。南彧漓的馬在原地打著轉,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