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交往密切,因而也是白軒容最信任的將軍。此番他們二人若是贏得比試,無疑這兵馬大元帥便形同虛設,天下的兵權還是握在白軒容的手中。外人只道,這天下兵馬大元帥之位十有八九會是南彧漓的,但白軒容的心思可不會這麼簡單。對白軒容而言,南彧漓被打敗是最好的結果,白軒容不給予兵權可謂名正言順。但南彧漓若真的力挫群英,他身居高位,自是高處不勝寒,比起帶兵打仗,為官之道他是力有不逮,白軒容若要抓他的錯處也不是難事。想到這裡,韓曄不禁搖了搖頭,南彧漓領兵出戰的時候心思縝密,但是他卻未必能參透白軒容的心思。
場上的戰局微妙,宋英已接連挫敗數位將士,此刻,他執劍獨立於校場之上,眼神有意無意地從四大將軍的身上掠過。
“宋侍衛好本領,便讓我蘇方暘來領教領教。”說著,蘇方暘與南彧漓略一對視,便持槍上了校場。四大將軍中只有他與南彧漓年紀相近。同為將門之後,蘇方暘倒是性情寡淡,於名利之上並無追求,這次他本無意於兵馬大元帥之位,只因與南彧漓交好,便從邊關趕回,幫一幫他,白軒容對南家的忌憚,本就是昭然若揭。
“蘇將軍。”宋英舉劍一禮。
蘇方暘持槍的手鬆了一鬆,然後略一點頭,“宋侍衛身手不凡吶。”
宋英舉劍架勢,“蘇將軍,請賜教。”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戰,連南彧漓都不由得多了幾分觀看的心思。蘇方暘的兵刃是□□,與韓曄不同的是,他的槍法行雲流水,卻是有章可循,一招一式皆在規矩之中。南彧漓不禁低眉一笑,怕是隻有韓曄的槍法才能自成一脈,飄逸天成。
突然,蘇方暘舉槍挑刺,宋英架劍格擋,卻未想蘇方暘這一招竟是虛招。榆樹上,韓曄的嘴角突然漾開了一個漂亮的弧度,蘇方暘這一招使得漂亮!宋英未料到他竟是虛晃一槍,蘇方暘騰身一躍,殺了他一個回馬槍,令宋英措手不及,蘇方暘手腕一沉,槍尖不偏不倚地刺過他的手腕,卻留了三分力,不至真的傷到他。
劍從宋英的手中被挑落,他後撤數步,捂著受傷的手腕,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白軒容,後者面色如常,偏了偏頭。宋英拱手道:“多謝將軍手下留情。”
蘇方暘微一頷首,“承讓。”
待宋英下了擂臺,蘇方暘收槍轉向胡鶴,“胡將軍可想與我比試一番?”
胡鶴看著突然下戰書的蘇方暘一怔,還未待回答,就聽見上首的白軒容突然笑道:“雖然久不見蘇將軍,但將軍的功夫也是沒有退步啊。”
蘇方暘對著白軒容微微一禮,“陛下謬讚。”
“比武大會總算是要進入正題了。”白軒容唇角含笑,“既是如此,不如你們四人兩兩對戰,再決出勝者。”
蘇方暘看了南彧漓一眼,點了點頭。
白軒容站起身,走到臺前,倒是對著劉謄裕道:“劉將軍也是用槍,不如,你與蘇將軍比試一番?”
蘇方暘眉間一蹙,倒也不敢質疑。劉謄裕應聲走上戰場。
劉謄裕亮出兵刃,槍尖直指蘇方暘,“請。”
白軒容讓南彧漓對戰胡鶴不知道藏了什麼心思,韓曄倒是對這場對決興趣盎然。蘇方暘與劉謄裕都是使槍的好手。槍與劍一樣都是最常見的兵刃,但能將常用的兵刃耍得出神入化絕不簡單。與蘇方暘不同的是,劉謄裕使槍的手法比較重,雖沒有蘇方暘的飄逸卻是穩中求勝,每一擊都勢大力沉。
“鏘!”兩人同時使了一招回馬槍,槍尖狠狠地對在一處,蘇方暘卻被劉謄裕的力道震得往後退了幾步。蘇方暘的右手一麻,他狠狠皺了皺眉,劉謄裕緊隨的一槍接踵而至。
韓曄霍然睜大了眼睛,抖擻了一下懶懶的精神,看著場上微妙的變化。蘇方暘往後一仰,槍尖抵在地上,避過了劉謄裕直刺面門的一擊,而後就勢一個空翻,槍尖離地,靈巧地在空中轉了一個圈,依樣畫葫蘆般地將槍尖戳向了劉謄裕的面門。
韓曄不由地攥緊了手心,對他這個使槍的高手來說,只能在遠處觀戰卻不能上場比試,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劉謄裕面對蘇方暘來勢洶洶的一擊竟未打算避開,反而挺身迎上,手腕翻轉,憑著強勁的力道,下手一削,打偏了蘇方暘的來槍。蘇方暘也並未慌亂,足尖點地騰身,挽了一招漂亮的槍花,強攻上前,槍尖下壓,竟是刺向劉謄裕的膝蓋。
劉謄裕始料不及,急退了一步,架槍擋住下盤。
“聲東擊西。”榆樹上的韓曄嘴角掛了一絲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