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是情不自禁的想掐死你…”
“如此,這門親事便這樣定下罷。”
“…放肆!”
“真真是天作之合,地造一雙,到時候□寶來喝喜酒,讓他給你唱一段戲文。。”
“。。滾!”
五更天明。
淮淮閉眼咧嘴,不時憨笑,“妙哉,妙哉——”
又將嘴撅起,朝著那虛空裡一印,便一頭栽倒在地上,磕的醒了過來。
空氣裡一股隱隱香灰的冷氣。
身邊的春寶癱在蒲團上熟睡,一直空著嘴咀嚼,像是又吃著了什麼好東西一般。
☆、18 密謀
淮淮一愣,將春寶晃醒,“春寶?你怎麼在這兒?”
春寶揉揉惺忪睡眼,看一眼淮淮, “昨個我從牆頭上掉下來,摔的渾身散了架子,卻聽那侍衛說,嫿羽宮禁足本不管我的事,我就想著回宮,無奈腿腳不靈便,只能往回爬,可誰知道還沒爬出多遠,就又給侍衛逮起來,說什麼皇上口諭,將跑出來的都抓去罰跪,說我也算跑出來的,就給抓過來了。”
淮淮嘆口氣,“是我連累了你。”
春寶搖搖頭,擦一把鼻下清涕,“這都是命。”
屋外看守的太監聽的動靜,推門進來吼了一嗓子,
“都給咱家跪好了,若是有半點不規矩,那便是抗旨不尊,是要掉腦袋的。”
春寶聞言,忙跪正了身子,待那太監出去後,忽然面露憾色,
“壞了!”
淮淮跪好了身子,“怎麼了?”
“忘了託那侍衛給遊公公帶話兒,告訴他咱們在這裡,不知這罰跪的時日,誰給咱們送飯吶。。”
“你我這是受罰,豈會有人來送吃食,”淮淮道,“不過也說不定就行,不如待會那看守的太監進來,你在問他一句便是。”
春寶聞言,便扯了脖子呻吟,直到將那看守太監喊進了屋,
“鬼嚎什麼,再嚎當心咱家扯爛你的嘴。”
春寶回頭看一眼看守太監,“公公,你認得嫿羽宮的遊公公麼?”
那太監翻了翻眼,鼻腔裡細哼一聲,“認得又怎樣。”
春寶道:“那便勞公公通報一聲,說我同淮淮在這裡,到時候送飯的時候,多帶些過來,若是餓壞了淮淮可不得了。”
看守太監道:“那你是誰?”
春寶癟癟嘴,“小桂子。”
那太監先是一愣,後又叉腰罵道:“聽你這名兒就知道是個呆子,都到了這地步還想著吃,吃你爹個卵!”
語畢,便轉身出屋,那門砰的一聲闔上,再無其他動靜。
淮淮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我就說嘛…。”
春寶忽然絕望至極,“淮淮,咱們得跪幾日?”
淮淮尋思片刻,“我被抓的時候,依稀記得有個太監說是三日。”
春寶稍稍緩過來些,“幸好不算太長,我還抗的住…”
後又忽然想起來一樣,“咱們為啥要給罰跪?”
淮淮搖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
春寶嘆口氣,“真真是禍從天降,好容易跑出來,事兒沒辦成,反倒又遭了絆兒。”
淮淮道:“我倒覺得挺好,我見著王爺了。”
春寶眼睛一亮,“當真?”
淮淮點點頭,“自然。”
“說上話兒啦?”
“沒有,就見了一眼,再就沒見著他。”
春寶道:“這樣下去,可不是個法子,你想想,這皇宮這樣大,總靠運氣撞,實在說不過去,我們該想個法子能常見著他。”
淮淮道:“的確如此,我正想著下次見面兒的時候,問問他住哪裡,好能時時去看他。”
春寶搖搖頭,“那不成,他也不會整日呆在屋裡,總要四處走動,光知道住處是萬萬不夠的,能掌握其行蹤,才是制勝關鍵。”
淮淮兩眼放空,“這卻也忒難了啊…。”
春寶道:“別吵,容我好好想想。”
淮淮聞言,趕忙閉了嘴,等著春寶再度開口。
春寶冥思苦想了整日,到了日薄西山,這才開了口。
“成了!”
淮淮雙膝痠痛,面露疲態,“怎麼想這麼久,以往你都是想的很快的。。”
春寶擺擺手,“這次我可是想了許多法子,所以就耗費些時辰。”
淮淮驚道:“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