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歌笑道:「只要你願意過來看看,就成了。」他湊到皇甫卿身邊,恰倒好處地貼上,手撫上他的胸前,抬眼看他。「如何讓客人開啟荷包,是我的活。」
李燕歌眼神像長了鉤子般,聲音很輕很柔,也很媚。賀宇風橫眉立目,皇甫卿卻只是微笑,道:「我替你和你弟弟贖身吧。憑你弟弟能考上解元的才學,當個私塾先生也是不錯的。你們不要再做這種活了。」
李燕歌的臉立即失去了血色,猛然退開幾步,緊盯著皇甫卿看,半晌冷笑了下。皇甫卿一震,恍惚中那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又浮現了。那個影子回身,發出一聲冷笑,與李燕歌的冷笑重合在一起。
只聽李燕歌道:「倡伎二字,原本是指歌者和掌握技藝的樂師。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賣唱和賣藝的倡伎卻成了賣身的娼妓。李家先祖的三春暉,是雅樂的三春暉。把它變成窯子的不是三春暉的倡伎,而是心懷邪念的尋歡客。」
然後李燕歌下了逐客令:「兩位大人請回吧。免得這地方髒了你們的鞋,汙了你們的眼。」
被趕出來後,皇甫卿想起了一句詩: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三春暉」的出處恐怕就是這裡。可如今,這「春」字完全變了味。
賀宇風氣呼呼地到:「沒想到花了大把銀子見到的解元郎卻是個假貨!真的我也見到了,雖然臉長得一樣,但是感覺完全不同。」
皇甫卿道:「李燕歌給你的是什麼感覺呢?」
賀宇風想也沒想就直接道:「娘娘腔!我最討厭的就是翹蘭花指的男人了!一想起來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說著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