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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交抱住雙臂,用力顫抖了一下。

皇甫卿噗嗤笑了出來:「有這麼嚴重嗎?」

「當然!我寧願自己只見過他書生打扮時候的樣子。可惜那全是演出來的。」賀宇風大聲嘆氣,「你說,這麼會演戲的人,玉廷難道會瞎了眼不發現嗎?如果發現了,難道會不想著法子收買嗎?」

皇甫卿道:「或許把,不過現在下結論還太早。看看再說。」

「噢……」賀宇風拖長了聲音不滿地應著。

皇甫卿無奈地搖頭輕笑,嘆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念著那兄弟二人的際遇,唏噓不已。

做了解元,也能打成娼妓;本是娼妓的,殺了真解元后冒名頂替也無人能識。娼妓和解元,分辨他們的不過是世人一張嘴。

心中有事,自然會形於外。接下來的幾天皇甫卿都有點魂不守舍,這個時候,好友陸文濤忽然道:「知道嗎?董君死了。」

皇甫卿頓時心中一凜,急道:「怎麼會?!他比我虛長几歲,今年應該只有二十八。」

「做那行的能風光幾年?一旦年紀大了,就會被棄,如果沒有別的謀生之路,只有貧病交加、死路一條。」

皇甫卿眉頭皺的緊緊的,但是眼中幾天來的茫然一掃而過,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侍童夕落一掀簾子,對李燕歌道:「皇甫大人來了。」

李燕歌對著鏡子細細修眉,答道:「不見。叫他走。」

第一天是這樣,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十天還是這樣。皇甫卿每天都來,李燕歌總是拒不見面。

「為什麼不見?」夕落問道,「皇甫大人帶的禮物一天比一天貴重,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

李燕歌笑道:「這就叫吊胃口,把客人胃口吊的足足的,價錢才會更好。我要賺的不是錢財,而是下半輩子的依靠。而且要賺雙人份。」

夕落嘲笑道:「你可真是篤定。小心他就此打了退堂鼓,再也不來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呵呵,我吃定了他是個看不得汙穢事的君子,不救我他會一輩子耿耿於懷。」和老鴇約定的是賀宇風,沒想到皇甫卿會同來。怎麼看皇甫卿都要比賀宇風容易控制的多,而且地位更高,他自然是要就皇甫卿而棄賀宇風。「要是我料錯了,處境也最多不過是跟原來一樣而已,又不會更壞。」

「官越大脾氣就越大,小心他惱羞成怒抓你去做苦力,或者乾脆押到菜市口喀嚓了。」

「那倒乾淨了。」

第三杯茶涼掉的時候,皇甫卿輕輕嘆氣,看來今天又是白跑一趟了。弄不好他以為自己和那些尋歡客是一般居心,所以才不肯想見。回去好好想,或許有別的方式值得一試。皇甫卿起身準備離去。

門外一個男子聲音嘻笑道:「這就回去了?想不到天下還有皇甫卿皇甫大人請不動的人。」

皇甫卿聽出來者何人,猛吃一驚,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在這裡出現。下一刻門被人推開,一道挺拔男子身形大搖大擺地進來。皇甫卿急忙站起,躬身行禮,卻被那人抬手製止。

那人一把揪住皇甫卿的手腕,力道之大讓皇甫卿暗暗皺眉,他笑道:「我說這些天來怎麼老見你心神不寧,到你家中也不見你蹤影。半夜不睡覺,卻原來是到這裡找樂子來了。」

「皇上,臣沒有──」

皇甫卿的辯解讓乘璽越發惱怒,揚手直接將他摔按在牆上,壓制住他,冷哼道:「沒有?那你是來做什麼的?在這裡的只有兩種人,你不當客人,難道還當主人不成?」

「臣是來──」皇甫卿正想說明,忽然想到一事,便把到口的話嚥了下去。

承璽道:「是來做什麼?」

皇甫卿沉默。

承璽皺眉:「不辯解嗎?我不相信你這能指揮千軍萬馬的腦袋裡連個漂亮點的理由都編不出來。為什麼你寧願沉默也不願意撒謊?」承璽捏住他的下巴,湊近他,「不過我也放心了,至少證明能讓你為之撒謊的人目前為止並沒有出現。」一邊低語,一邊惡意地將氣息吹進皇甫卿耳中。皇甫卿驚慌地抓住他的肩膀,說不出話來,蓋因他的唇舌已全被承璽的封住。

端著第四杯茶的夕落把眼睛從門縫上離開,不聲不響地快步離去。找到李燕歌,夕落悄聲把自己的所見所聞統統告知他。李燕歌也吃了一驚,沒想到會是這樣。

想了想,李燕歌揮手讓小童離去,然後站起來梳洗裝扮。

皇上喜歡什麼樣的?皇甫卿出身行伍,走起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