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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東庭越聽心中越驚:“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大半年前吧,”浮舟小臉上現出擔憂之色,猶豫道,“那天我從南海一回來就見師父倒在大殿,臉色白刷刷的,一連昏迷好幾月才醒。醒的當天師父突然問我想不想學連籤咒,我說學了也幫不上忙,師父就說他將鴛鴦譜抄下來就好,反正我以後也是要學的……之後就一直這樣了。”

東庭再也忍不住,“豁”的從桌邊站起,上前用力的踹門:“徐子昭你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了!?”

他動作極大,震得連屋頂琉璃瓦都晃了一晃,卻始終得不到回答。

東庭氣急敗壞又是一腳,浮舟嚇得趕緊拽住他:“司陰大人您別這樣!”

東庭收回腳,攏了攏衣襟,平復呼吸,指著門板往屋裡喊:“行,徐子昭,你不見我是吧?你什麼也不和我說,是吧?我還就不走了!爺還就跟你耗上了!”

他說完又氣呼呼坐回凳子上,任浮舟怎麼勸也不聽。

之後十天,他就這麼和徐子昭乾耗著,西池院來人詢問要怎麼照料餓的上躥下跳的阿福,他不耐煩說一句“給它喂辟穀丹”,就再也不管。

浮舟每每打掃院子時看見東庭目光灼灼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恨不得上去將整間屋子都拆了的模樣,就忍不住暗暗嘆息搖頭。

第十四天,西池院又來了人。

侍從才剛剛開口,東庭就口吻極是惡劣趕人:“那隻貓你們好好照料就行,別再來找我了!”

侍從面露難色,道:“並不是阿福。”

說著湊到東庭耳邊低低說了幾句。

東庭聽著,臉色不覺凝重,思量片刻起身要走,卻又很是不甘心的對著屋內的徐子昭恨恨揚聲道:“徐子昭,你且等著,我自會回來找你算賬!”

東庭走後,一直緊閉的房門悄悄開了指長。

徐子昭立在門後,默不出聲的凝視東庭遠去的背影,淡漠的眼神中悄然而生一絲困惑。

西池院的海棠樹下,是蕭子彌及掌管天條的楚善。

“怎麼了,這是?”東庭不知所以。

那二人臉色俱不好看。蕭子彌和楚善交換了個眼色,說:“鎮南王瘋了。”

“那又如何?”東庭很不解,瘋了就瘋了唄,火海那種地方誰去了不都得瘋?就算沒瘋,照鎮南王那種心高氣傲的性子,此番作亂的結果竟是損兵折將元氣大傷,他要是不瘋那才奇怪。

“你可知他瘋了之後都在嚷些什麼嗎?”蕭子彌定定望著他,“他說,他被騙了。”

“哦?”東庭挑眉,忽覺好笑,“被騙了?被誰騙了?”

蕭子彌說出一個名字,東庭便笑不出來了。

他說,司命羅睺。

☆、第八章

“他?”東庭不信,他雖與羅睺素來不和,但也從不會隨意將人往不好的方面想。

“是他不錯,”楚善肯定答道,“正因如此,離華神君才會命我和師文大將前去五重天將之捉拿歸案,現已經將其被看押在天牢。”

蕭子彌見東庭仍是半信半疑的模樣,說:“他自己也承認鎮南王找過他,也給他改了些命數——雖說鎮南王最後兵敗,然而羅睺也可以說在這當中推波助瀾了。”

“可是……”東庭仍是不解,“那和你們來找我有什麼關係?”

楚善沉默,蕭子彌嘆口氣,沉沉望著他,道:“羅睺說,他要見你。”

“我能不見嗎?”東庭有些煩躁,“未必你們還覺得我和他是一夥的?”

“當然不是,”楚善神色複雜看他,“但他還提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東庭頓時心生警覺:“誰?”

“簡卿啊……”

三重天最北的一間院子的小屋裡,羅睺坐在東庭對面,嘴邊噙著毫不在意的微笑。

“若我只是隨口說說,不過就是因為突然想和你閒聊兩句,你要怎麼辦?”

東庭鐵青著一張臉,冷冷說:“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

“嗯,說的也是。”羅睺摸摸鼻子,見東庭起身要走,出聲將他叫住:“我勸你還是老實在這裡坐著,說不定我哪會兒心情好,把你想知道的一下全說了也不一定。”

東庭根本不信他那一套,譏諷道:“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羅睺單手撐著下巴,眯著眼望向他,說:“想不想知道簡卿這段日子怎麼了?我猜你十分想知道。”

東庭不做聲,卻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