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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興趣……”

幾乎是完全難以剋制的,就像聽不見他說話,只能看見他微張的嘴唇,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離他竟然這麼近了,近到略抬起頭,然後就親了他一下。

雖然只是親了一下,卻有種輕微的暈眩感,好像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只是瞬間他便倏然揚手,霧影閃出一道微茫的藍光,稍縱即逝。掌風狠狠掃過我的面頰,我腦袋嗡的一聲,半片臉都腫了起來。

我眼中看得清楚那道藍光,他手中的霧影從未如此黯淡過。

我竟脫口而出:“容止危,你是不是也已經沒有內力了嗎?”

容止危冷笑一聲:“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自己騙自己有意思嗎?”

“那你就讓霧影亮起來給我看。”

“你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容止危低低冷笑一聲,“難道說你師哥已經厭倦你了?你救他一命,他都沒想要跟你重燃舊情麼?”

怒氣,傷心,後悔,痛楚,諸般感覺如滅頂一般湧來,我倏然站起,雙目通紅,惡狠狠的盯住他。

誰說我一點封喉決內力都不剩了。我就不信那些人能將我的內力毀得一乾二淨。只要我想,我照樣能重新練起。

只要我有封喉決內力,他照樣會同我在一起。

就算他只是為了封喉決內力,我也已經無所謂了,無論什麼原因都好。

乾坤相向,震兌相離,離巽相激。聚氣丹田,集會人中,上百匯,而樞至腦後,再貯大椎。其間藉以深通靈泉,合至陽轉陰,停中脈。四壇中歸氣,任脈兩迴圈,督脈至回泉。

我咬緊牙,拼起一股勁來。不管怎樣就好,再讓我發揮一次封喉決的功力吧!

我倏然出手,身形一晃便欺近,一把奪下霧影,瞬間霧影幽光大作,冰藍如同烈焰般綻放!

我感到有力量迅速的從體內抽離,眼前僅是一瞬便已看不到亮光,只彷彿金星亂閃,雷鳴震耳,膻中氣海一片疼痛翻騰,洶湧而上,只覺喉頭一腥,噴出一大口鮮血,倒了下來,就此人事不知。

當我醒來的時候,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倒坐在空蕩蕩的酒樓大廳裡,暗夜沉沉,月朗星稀,果然未辜負“攬月樓”的美名。窗稜上是夜晚結成的翦水花,萬物還籠罩在一片灰濛之中。我的手中是空空如也,寒冬的冷空氣在掌心上流動,明明倒下之前奮力去抓了,還是什麼都沒抓住。

然而,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那晚之後,我在此地留了月餘,卻始終尋找不到容止危的蹤跡,知道再等下去也是沒用,便收拾行囊獨自離開了。我沒有回浮劍山莊,也沒有去血塵山,獨自找了一處小鎮村落,住了下來。

我忽然覺得自己可以理解當年寧舒獨自遠走,隱姓埋名的心情,其實那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我逐漸變得不再外出,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重新修煉《封喉決》。雖然手腳不便,但我過去曾修的《絕心錄》正是封喉決的內力部分,講究體內真氣運轉,招式幾乎沒有,對我來說並不難達到。

我知道封喉決是極其厲害,但也極其兇險的武功,只修內功會對身體有極大損傷。更何況我曾經修煉過一次,脈絡筋行已經受了不小的影響,再重頭練起只怕是兇險加倍。但我自己已不在乎這些,也不會有人在乎了。

自此而後,我日日夜夜勤修內功,精研心法,甚至不眠不休,投注心力。不覺夏盡秋來,自秋而冬,歲月遷延。

第八十七章

黃瓦宮殿,金碧輝煌,夕陽照在琉璃瓦上,牌匾上書的四個大金字“聖道廣慈”,令人目為之眩。

殿外日落月升,銀鉤灑下霜白,沿著玉階,階階升高。

一青年男子身著黃袍,頭戴龍冠,眉清目秀,丰神俊朗,坐在奏章累積如山的書桌之前,以手支頤,微微蹙眉,正是當今天子。

但聽他低嘆一聲,開口說道:“祖宗創業艱難,天幸祖澤深厚,得有今日太平,華髟綏安。當初父皇秉政時舉國鼎沸,險些釀成鉅變,至今想來猶有餘怖,你道是什麼緣故?”

一俊美的年輕男子青衫緩帶,神態風流,舉止卻是彬彬有禮:“先帝對兵權、諸侯和西域外族勢力尤為看重,卻忽略了民間義軍的力量。中原向來不乏志士,江湖中又多是武藝高強之輩,武林盟若是與政治集團聯盟,力量不容小覷,足以與朝廷軍隊抗衡。”措辭恭敬,卻句句點中要害,正是連默。

青年皇帝微微頷首:“沒錯。朕修研鬼谷子縱橫之術,尤為推崇張儀和蘇秦的制衡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