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權力之間形成彼此制約的關係,其中任何一部分不可獨佔優勢。無論是兵權,諸侯,還是中原武林盟,雖都可顛覆皇權,亦可互相制約,保我朝綱。”
另一皂色長袍男子垂手而立,此時插話道:“陛下不必擔憂。江湖勢力已經大大不如先帝時期了。”正是葉朝禮。
皇帝蹙眉道:“武林盟乃是中原最大的武裝勢力,近年來更有興旺昌盛之勢,武林中人與朝廷素來不睦,若是與其他皇族相互聯盟……”
“陛下如此精通制衡之術,早已知道,制約持衡,猶如拔河對壘,兩邊的實力越趨於勢均,中間紅繩兒也就越顯得穩固。最怕的就是兩方勢力結成聯盟,往同一個方向使力氣。”連默微笑,“而今的武林盟,與地處西域的天重門便是如此。兩者皆為強大的勢力集團,原本風平浪靜,平安無事,若是兩者結盟,將足以威脅朝政。陛下多年來想方設法瓦解武林勢力,促使兩方對立,武林盟與天重門數場大戰,早已各自消耗太多,元氣大損,已不足堪憂。”
皇帝站起身來,握住連默的手凝視住:“愛卿,這都是你的功勞。你擔此大任,數年來人在江湖,吃了不少苦頭。你是朝廷解元,卻從未受過一官半職。待到大局已定,朕要好好補償你。”
連默突然跪下:“陛下。連默只是一介草民。若是大局已定,懇請陛下讓草民解帶還鄉。高官厚祿,功成名就,不如良辰美景,行扁舟,賞垂柳。笑看人生,一世風流。”
此話脫口而出,說得十分大膽,但連默依然面不改色,神情坦然。
十二道冕旒長垂,緩緩晃盪,旒間白玉珠碰撞。皇帝抿緊嘴唇,握緊的雙手微微發抖,終是放了開去。
走出聖慈殿外,已近子夜時分。清蟾月冷,暗花凝霜。
葉朝禮道:“時已至此,恕不遠送。只是我不明白,我是為了仕途前程,加官進爵,子孫後代皆有庇廕,而你,數年來為皇上出謀劃策,平定江湖之亂,削減武林之勢,卻空手而回,到底圖的是什麼?”
連默輕笑一聲:“我也沒圖什麼。只不過覺得風平浪靜,人生無趣,想做點旁人不曾料想的事情,以此消遣罷了。”
“當真如此?”葉朝禮微微一笑,“連兄向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