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霜臉一紅,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來,向酒樓走去。剛上臺階,卻見沈志學在繼續往前走著,趕緊回頭喊道:“怎麼?往哪走呀?”
沈志學停了步,望著酒樓,不知對方要幹什麼。
丁霜大大方方地說:“請進呀!”
沈志學這才恍然大悟:“進,進,女士優先,女士先請……”就上來挽丁霜的腰。
“別別別……”丁霜轉向一側道:“咱們這才是第一次見面,得有點距離感,你說是不是?”
沈志學說:“我是受過傷害的人呀,我過去那女朋友,和我在一起,總是不讓我講那些男女方面的話,說那叫‘低階趣味’;不讓我動她身體,說那叫‘無聊下流’;不讓我……誰知揹著我,她和別人又亂說又亂動……”
丁霜聽得笑起來,說道:“你這帥哥,豈不是戴過綠帽子的嗎?”
沈志學說:“是啊!對那些口是心非的假正經女人,我一見就噁心。男人嘛,就應該敢愛敢恨,敢於向自己心愛的人表達自己的感情——所以我跟她吹了。”
丁霜想了想,說道:“哦……是這樣……”
沈志學斜著眼睛觀察了一番丁霜的反應,然後說道:“今天,咱是‘玫瑰之約’,你別讓我再受傷害呀!”
丁霜想了想,下了決心,就主動挽著他的腰,雙雙捧花,步入了酒樓。
一進大廳,見這兒已經有一些人在用餐了,丁霜向四處尋找起來,說道:“怎麼搞的,小朱子還沒來?”
其實,在雅間裡的小朱子比丁霜更急,一次又一次在視窗眺望,說道:“這丁霜,讓她去考公務員,她不去;讓她去練攤兒,她又嫌累,整天朝三暮四,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麼。前一陣子,咱本來是要給她說憨哥那事兒的,可是找遍了地球,卻不見她的影兒。等你不惦記她了,她又噌地一下,從地底下冒了出來,真拿這瘋丫頭沒辦法!看看,今天這事,都幾點了,她咋還不來?”
胡喜說:“一個無業青年,沒有理想也沒有事業,可不就是一心一意想著嫁人唄!說不定兩束玫瑰碰一起了,他倆熱乎去了,把咱涼在了這兒。”
小朱子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都懶得跟你說話,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他們認都不認識,熱乎什麼?”
胡喜提高嗓門說:“哎,你別不信呀,我有一個同學,就是這樣的——咱玩的這一套,就是如法炮製呀!”
大廳裡,丁霜和沈志學,來到門邊的一個空桌坐了下來。
見丁霜總在尋找著什麼,沈志學說道:“找啥呢?咱倆約會,是咱倆的事情,非得弄個第三者來不成?”
“可是……可是……”
沈志學舉舉花兒,笑道:“咱們這才叫‘有緣千里來約會——不要紅娘花為媒’嘛!哈哈哈哈……”
丁霜也笑起來:“瞧你這張嘴,一套一套的!”
沈志學說:“如今到了二十一世紀,生活節奏加快,談戀愛的節奏也在加快。我認識兩個網友,在網上就聊了一次天,你猜怎麼著?下來吃了一頓飯,當下就結婚了——咱點菜吧。不瞞你說,我已經……”生生將涎水嚥下肚去。
丁霜有些為難,心裡罵了一句“小朱子辦事太次”,最終還是同意點菜了,說道:“好吧,咱邊吃邊聊邊等人……”
沈志學一驚,問道:“等人 ?'…'等誰?”
服裝攤邊,文秀和小紅,還在那兒嘲笑憨哥。
小紅說:“人家正等你呢!快去呀……不然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憨哥說:“胡喜這人有病,一點正事沒有,天天為我的個人問題瞎折騰。他呀,是在酒樓等我。”
一聽這話,文秀立即沒了笑容,說道:“果然是……”氣呼呼地一轉身,把服裝用力翻來翻去。
憨哥上前去幫她整理,被文秀一把撥拉開,厲聲說道:“誤了你的終身大事,我可擔待不起!”
憨哥被嗆得立在那兒直摳腦袋:“好好的,咋又突然陰天啦?”
文秀背對著憨哥,說道:“你怎麼還沒走?”小紅也笑道:“我們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憨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一旁尷尬著……
5
桌子上,擺滿了酒菜,飢餓難耐的沈志學大吃大喝,大吹大擂,舉起杯道:“來,快乾快乾,這才叫‘話不投機半句多,酒逢知已千杯……千杯不醉’!哈哈哈哈……幹掉幹掉,別人都叫我白馬王子,本王子有話要說呢。”
丁霜只好舉杯,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