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喝不了啦。你有什麼話?快說。”
沈志學望著丁霜通紅的臉蛋,說道:“你真美,既然咱倆這是‘玫瑰宴’,我真這就想吻花兒。”
丁霜並沒有喝醉,順手將花兒遞給他說:“吻吧。”
沈志學沒有接花,說道:“那不是花,這才是……”他起身來吻丁霜的臉;丁霜用花一頂,他吻在了花枝上,嘴巴被刺兒紮了一下,自嘲地笑笑:“好香呀!”
丁霜望著他的樣子,笑道:“你們男人呀,就是這麼性急……”
沈志學說:“只爭朝夕嘛……”倆人大笑起來。
一牆之隔,胡喜等得不耐煩了,說道:“肚子餓得咕咕叫,我看咱先一人要碗麵,墊補墊補。”
“不行不行,”小朱子說:“咱剛吃著,人家丁霜進來撞見,多不合適!再說了,咱可是在婚介所為他倆登記好了的。要不是前階段她出差,死活不見面,哪還有周大夫和那倆小村姑的戲?”
胡喜說:“沒錯,丁霜是個爽快人,說不定現在,咱正為他倆操辦婚宴呢!”
小朱子說:“誰說不是?得,九十九道坎兒都過來了,這會兒還得再忍一忍。”
胡喜伸伸懶腰,說道:“這為人作嫁,比嫁自己還艱難呀!”又一次勒緊褲帶道:“忍吧……我成了火影忍者……”
大吃海喝的沈志學,在大庭廣眾之下,酣暢淋漓地表演著吃技,一會兒工夫,桌上的許多盤子已經見了底。
丁霜笑道:“你咋這麼能吃呀?好像八輩子沒吃過東西似的,瞅瞅,新上這兩盤,又見底兒了……”
沈志學大嚼著雞腿說:“不瞞你說,我已經好幾天沒……男子漢嘛,不能吃咋能幹?男人不能吃,女人瞧不起呢!”
“那倒是的。”丁霜從黑包中取出精美的錢包,抽出十元錢,交給服務員,讓去門外買幾串羊肉來,說道:“我最愛吃燒烤了。”
沈志學連連點:“我也愛吃,新疆風味,十分獨特,好吃!好吃!你別說,真是緣分,咱倆真能吃到一起!”
丁霜說:“我這人,最討厭做飯,經常下班了去吃幾串兒……”
倆人說著話,服務員就拿來熱騰騰香噴噴的羊肉串,丁霜忙著去接,順手將那兩束花從桌上取下去,放在自己身邊的空椅子上。
此時,沈志學已盯上了她那黑包,偷偷將它拿到自己椅子上,正準備拉開拉鍊,丁霜就遞給他一串,說道:“趁熱吃,快接著……”
沈志學住了手,急忙接過來,繼續海吃神侃,當看到丁霜放鬆了警惕時,他一隻手舉杯,另一隻手在椅子邊偷偷拉開小黑包的拉鍊。
丁霜說:“你一個人喝吧,我實在不行了。”
“這是最後一杯。”沈志學說:“咱這‘玫瑰宴’,要的就是一醉方休的效果!來來來……醉了同臥花叢,那才叫浪漫呢……”
“是這兒呀……”憨哥進入酒樓大廳,向四周尋找著胡喜和小朱子,正要去雅間,又返回來。原來,他看見了沈志學,心裡琢磨著“他把我那花弄哪兒去了?”忽然,他發現沈志學正從椅上那女式黑包中摸出錢包,立馬認定:這衣冠楚楚的傢伙是個賊!
沈志學得手,搖搖晃晃起身,丁霜問他道:“你想幹什麼去?”他做起嘔吐狀來,故意支支吾吾說:“我……我到門口吐一口……我想吐……”偷偷將錢包裝進口袋。
憨哥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猛地衝上來,揪住他喊:“你是小偷!”
沈志學大吃一驚,一看是剛才扔花的那人,眼珠一轉,繼續表演。他反揪憨哥衣領,大叫大嚷起來:“你才是賊呢!大家看看,這人長得像不像賊?”
一瞬間,丁霜傻眼了,大廳裡頓時紛亂起來。
“你這賊,咱到派出所去……”沈志學本打算惡補一場,然後把這傻妞灌翻,拿了她的東西,再把她拉到沒人的地方,好好享用一番,沒等她酒醒,自己就逃之夭夭,那才叫風流呢……然而,現在情況有變,他一心想溜,但被憨哥揪住,無法脫身,就拉著憨哥急匆匆向外奔:“快走!快……不走你是孫子……”
憨哥氣憤地打了沈志學一拳,吼道:“你小子,反咬一口呀!”
丁霜上來勸架,指著憨哥嚷:“你是誰,好野蠻,怎麼敢隨便動手打人呢?”勇敢地來護衛沈志學,問道:“讓我看看,傷著了沒有?”
沈志學沒理她的茬兒,直往外跑,嘴裡叫著“有本事跟我走……跟我走……”倆人扭打著出了大廳。
“出事兒啦,像是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