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嚴重,馬上把他收監,沒本官命令,不準任何人見他,也不得釋放,另賜令箭,把他一家老少全部抓回衙門,打入大牢,查封所有家財。”
“是,大人。”曹虎心中大喜,連忙大聲應道。
抄家,那是油水大大的,再說是抄本縣“財神爺”的家,光是聽聽都覺得熱血沸騰了。
曹虎興奮,可是一旁的周大源心如死灰,嚇得差點都尿了,哪有平時的鎮定和穩重,二話不說,馬上跪下,一邊拼命磕頭一邊大聲哭求道:“大人,大人,只要饒我一命,就是讓我幹什麼都行,大人。。。。。。”
“大人,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大人,小人願意雙手奉上所有家產,只要留我一條狗命”
“大人。。。。。。。。”
事情敗露,再沒有半分扭轉的餘地,特別是一直依賴的靠山,要是知道真相,估計第一個弄死自己,曹虎一出現,周大源心理最後一絲防線都被擊破,不過為官多年的周大源早已練成人精,看得出陸皓山並沒有把事情做絕,心中隱隱約約感到有一線生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果自己倒下了,那自己的家人,肯定對付不了陸縣令和他的那些手下的。
滅門府尹;破家縣令,再加上一幫如狼似虎的胥吏,估計骨頭的髓都讓他們敲出吸掉。
陸皓山和曹虎對視一眼,彼此眼裡都出現了一笑不易察覺的笑意。
第三十七章 江油變天
周大源終於服了,陸皓山查帳所翻出來的內幕和所推測的東西,有如神助一樣**不離十,要是讓陳貴知道自己揹著他,跟幾個糧長和糧商勾結,把江安倉視作自家錢袋,大肆倒賣,這些年賺得盆滿缽滿,肥得流油,有好處自己偷偷吃大份,而有事情則讓全部人一起扛,把陳貴玩弄於鼓掌之中,那陳貴還不發飈?
絕對不能曝出去,一旦曝出去,必死無疑,周大源徹底服軟了。
陸皓山冷笑地說:“哦,周司吏真是服了?”
“大人,服了,服了。”
“叫你幹什麼都聽?”
“。。。。。。。聽,聽,大人。”
“好”陸皓山毫不猶豫地說:“本官也不喜歡轉磨磨嘰嘰,開門見山吧,你要是跟了我,那就是為我所用,對本官言聽計從,本官保證你的安全,跟著本官,不僅前程似錦,而你之前所做的事,本官替你一力承擔,就是拿到手的好處,也可以繼續保留,不用退還。”
周大源聞言大喜,激動得身體都在顫抖了,連忙大聲說:“小人願為大人馬首是瞻,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轟。”
原本想著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自己雖說掌握大量的機密,可是這些東西反而讓自己死得快一些,就是自己的家屬也不能倖免,做官場上混了這麼久,周大源深知這裡面的黑暗,就拿縣衙的大牢來說,那些老獄卒有一百種方法讓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想伸冤?跟閻羅王去伸吧。
現在陸縣令發出邀請,不僅保往自己,還把責任一力承擔,就是以前的好處也不用吐出來,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做夢,難以置信,周大源現在根本沒有選擇,馬上就發下毒誓宣佈效忠。
“別急著表忠心,曹捕頭,把筆和紙拿給我們的周司吏。”
曹虎聞言馬上拿了筆和紙,交給跪在地上的周大源。
“大人,你這是。。。。。。”周大源一時被陸皓山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不知他到底要自己寫些什麼,聞言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皓山看也不看,拿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悶了一口茶,這才淡淡地說:“周司吏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要寫些什麼,本官先說了,若是你寫的東西不能讓本官滿意,那曹捕頭會看在一場同僚的份上,會給你安排一間乾淨的牢房的。”
“這,這。。。。。。”
曹虎在一旁大聲罵道:“嚷什麼,快寫吧,周兄,不瞞你說,小弟還想在你身上弄一大筆銀子的,沒想到大人這麼大方,你再在這裡的磨磨嘰嘰,惹大人不開心,那時什都晚了,想坐你位子的人海了去,沒了張屠戶,還吃不成沒毛豬?曹某的手段你也知道的,怎麼,想試試?”
“不,不敢,我寫,我寫。”周大源連忙說道。
陸縣令有很多選擇,而自己只有二個選擇,要麼是生,要麼是死,沒有第三種選擇的餘地,也沒有資本再討價還價,可是陸皓山不說要他寫什麼,周大源只能猜著來,先寫了一份投名狀,以示自己願意對陸皓山服從,然後就開始寫老上司陳貴的罪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