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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秦墨一隻手只能護住胸腹要害,下半身卻無力遮擋,被戚氏用剪刀插的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一支巡邏的衛士聽聞秦墨宅內叫聲悽慘,闖進來相助,韓江春、奚襄鈴兩個還要囉嗦,虧得隊頭鄭武有些主見,堅持要見秦墨,眾人這才趕往後宅。

破門而入時,秦墨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此刻何蘭昏迷未醒,戚氏披頭散髮,手握剪刀,伏在他的身上,還在狠扎亂插。

韓江春飛撲上前將她拿下,一面叫郎中,一面派人去向李茂報訊,眾人只知道李茂進了後宅,具體去了哪院卻搞不清,於是一通亂找。

一群人打桂園門前來回過了幾趟,因大門鎖著,誰也沒想到李茂會在這裡。田萁是有誥封的夫人,居所寬大,庭院草木茂盛,隔音效果甚佳。

二人又專心談事,倒是誰也沒意外面的動靜。

李茂吩咐讓常河卿親自帶人去給秦墨療傷,其實不必他發話,常河卿早已經去了,秦墨和常河卿關係不錯,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李茂察看了現場,問了事發大概,當即升了鄭武的官,對匆匆趕來的夏忍、李國泰說:“家庭內訌,不是什麼大案子,交給保安局按民事案件偵破,你們就不要插手了。”

李國泰望了眼馮布,稟道:“此案另有隱情,容屬下單獨彙報。”

李國泰單獨向李茂彙報說他們在幽州城內挖出一串人,這夥人來歷不明,嘴咬的很緊,重刑加身卻什麼都不肯吐,倒是被他囚禁的一個人卻鬆了口,那人自稱叫馮渠生,原來在節度使府當書吏。

據馮渠生說一個月前他在洛陽家中被人綁架,被人施了酷刑,那些人逼他供述了當年在幽州協助右廂誘殺何泓的經過始末,然後將他押來幽州,關在一處密室約半個月,昨天密室裡來了一位貴婦人,綁架者逼他向那貴婦複述了當年協助右廂陷害何泓的經過。

李國泰道:“我們查訪得知,這個馮渠生當年因為筆誤被解職,拿了一筆回鄉費回洛陽老家,但據他自己說他是受右廂的指派去洛陽做暗樁的,因為事涉右廂,我不敢做主,本想今日過來求問於秦總管,不想就出了這等事,屬下以為此事不是意外,是有人處心積慮設下的陰謀。”

李茂道:“把那個馮渠生帶過來。”

馮渠生帶到,李茂道:“眼下有兩條路,一是你說實話,我送你一筆錢,你去南方,隱姓埋名,安安穩穩過下半輩子。一條是你什麼都不說,我保證你牢底坐穿。”

馮渠生道:“屬下當年受了封口禁令,故而不敢亂說,太尉但解除這道封令,要我說什麼我便說什麼。”

李茂道:“你的封口令還管用嗎,酷刑之下你什麼都說了。”

馮渠生道:“酷刑難熬,我說了一些,不過要緊的地方隻字未吐。”

李茂點頭:“禁令已經解除,你說吧。”

馮渠生沒有隱瞞,他把當初韓江春交代他如何引誘何泓進軍府暗堂,如何設計陷害的前後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李茂叫韓江春來對質,韓江春供認不諱,李茂讓馮渠生下去,讓他更名改姓,給他一筆錢,一道新的封口令,令他去江南隱居。

卻對李國泰道:“查清楚是什麼人做的,報我知道。”

李國泰心裡已經有數,卻因此事涉及秦墨,不敢亂言,回去重證證據。

常河卿來報秦墨傷勢已經穩定,身上創傷雖多,但致命傷沒有,戚氏到底是女流之輩,見到血她自己先糊塗了,手足麻軟無力,又因秦墨騰出一隻手護住了心肺要害,故而沒有傷及根本。

李茂道:“就沒有傷到他的寶貝疙瘩?”

常河卿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說道:“也是一個奇蹟,那麼多剪子,一下都沒戳中,戚夫人這剪法實在爛的很。”

李茂道:“她姑嫂倆有事嗎?”

常河卿道:“何夫人磕破了頭,沒有大礙,戚夫人急火攻心,神智有些混亂,不過沒什麼大礙。”

李茂吩咐石空:“把她倆接進軍營,保護她二人的周全。”

石空領命,把戚氏和何蘭接到親軍兵營,妥善安置起來。

秦墨死裡逃生,傷勢不重,命根子也無恙,精神卻萎靡不振,呆呆地望著屋頂一聲不吭,終日一言不發,形容呆傻。李茂隔著珠簾看了一眼,無聲退出。

隔了兩天,秦墨派韓江春來請李茂,說要見一面,李茂說:“讓他靜養兩天,我再去看他。”

又過了兩日,韓江春和奚襄鈴一起來請李茂,跪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