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0部分

田萁道:“她嫌秦墨跟戚家娘子、何家娘子糾纏不清,不肯委曲求全。”

李茂道:“那廝精蟲上腦,混掉了,現在我的話他也聽不進去。”

田萁道:“不說這些了,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一件事要稟報,又怕你說我干政,也不敢去你的書房。”

李茂接過她遞來的一份簡報,看了眼,沉下臉,道:“王承元看來是熬不過上元節了,王昱年紀還小,即便能接位也坐不穩,現在恆州呼聲最高的有兩個人:王承通和王承迪。論資歷、論本事王承通的可能性最大,行軍司馬習侵會和觀察副使郗慶文都在背後支援他,王承元看樣子也中意他,上次我路過恆州,就是他陪著王昱代王承元招待我的。不過王家的兩位夫人卻都看好王承迪,說他本性寬厚,能容人。都押衙王士裹則另有打算,他打的旗號是扶持王昱,實際是為自己打算,他的幾個兒子正值壯年,都是手握兵權的大將,一旦王昱上位,必成他的傀儡,屆時恆州的江山便捏在了他的手裡。”

田萁道:“王士裹是王士真的堂弟,在軍中甚有威望,人脈也極豐厚,的確不可小覷。不過你還忽略了一個人。”

李茂眉頭一擰:“你是說王庭湊?他被王承元趕出了恆州,還有回去的可能嗎?”

田萁道:“他是王士裹一手擢拔的大將,王承元幾次想除掉他,都因王士裹護著沒能得手。王士裹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又死要面子,說不得他會借王庭湊之手除掉王承通、習侵會、郗慶文等人,然後坐收漁翁之利,一但他引王庭湊進城,我看恆州的這場龍爭虎鬥最後的大贏家只會是王庭湊。”

李茂問道:“他會殺王士裹自立?”

田萁道:“若有機會他一定會,此人本性兇殘,野心極大。”

李茂眉頭一擰:“這麼看,右廂的情報出現了重大偏差,他們完全忽略了此人。”

田萁道:“你們的情報再精準又怎比得過南山社,魏博和成德幾十年的恩怨情仇,互相的底細早摸的一清二楚,我不過是撿個現成便宜罷了。”

李茂點點頭,起身說道:“飯,我晚上再來吃,一些事我得找我的好兄弟緊急佈置一下。”因為院門被鎖,李茂只能翻牆,剛從牆頭跳下去,就見一夥人紅紅火火地衝了過來,李茂眉頭一皺:自己這叫什麼事,沒事在自家後宅爬牆玩,這回好了,又讓人當賊捉了。

李茂正要解釋兩句,卻見秦墨的長隨奚襄鈴瘋一般衝出人群,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拉著哭腔道:“出事了,出事了,出事了,”

李茂一把揪住他,喝道:“出了什麼事,說。”

奚襄鈴一指西北方向:“秦總管出事了。”

第566章 我不任性了

秦墨是在自己的家裡出的事,這****在右廂和曾真說了兩個葷段子,被曾真瞪著眼趕了出去,一時覺得心累,便回到了他位於郡王府西北角的家宅。

平日對自己敬而遠之的戚氏和何蘭這日不知為何十分殷勤,一個端湯一個送水,一個捏肩一個捶腿,侍候的秦墨雲裡霧裡、舒舒服服,一時動了邪念,左擁右抱擁著這對姑嫂進了臥房,何蘭取出兩截麻繩要將他的雙手捆住,戚氏取兩條絲絛要捆他的雙腳,這等遊戲早先也是常玩的,秦墨也不介意,只是對姑嫂二人的主動略感懷疑。

四肢被捆死後,戚氏和何蘭驟然露出兇狠面目,何蘭提了一根捶衣棒,戚氏取出一把剪刀,一個要砸破他腦袋,一個要剪了他的命根子,一番計較後,決定先剪掉他的命根子再砸破他的腦袋,好好出口惡氣。

秦墨哭爹叫娘,問二人因何如此。

戚氏把剪刀對準秦墨的命根子,口中狂叫:“還我丈夫的命來。”

她到底是個女流之輩,殺人放火的勾當,到底乾的不利索,加之又有何蘭一旁掣肘,第一剪竟走了空,只在秦墨的大腿根上戳了個小窟窿,鮮血****,噴了戚氏一臉。

戚氏被嚇得手腳麻軟,剪刀掉到了地上,何蘭此刻亦不知出於何等心思,突然解開了秦墨的左手,正要去解右手時,被回過神來的戚氏猛地推了一把,跌倒在地,額頭磕著柱礎,昏死過去,戚氏撿起剪刀,聲聲呼喚要秦墨償命。

秦墨用一隻手護住要害,拼命呼喊救命,他這宅子距離成武王府不遠,牆外常有巡邏的衛士,家中衛士也不少,事發時奚襄鈴、韓江春兩個長隨就在院外坐著閒聊,因為秦墨常帶各色女人回來做些荒唐事,每每興致高昂處,胡喊亂叫,眾人早已習以為常,今番姑嫂二人同侍一夫,叫的悽慘些看來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