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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來。

李茂訕訕一笑:“我們也有七八年沒見了,夫人可好,衣浮朗可好。”

來人吃了一驚:“你知道他的名字。”

李茂道:“我還知道你的名字呢,衣巧嘛。”

來人哼了一聲,銳利的目光罩住李茂,冷笑道:“太原那次,我只差一點點。”

李茂道:“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衣巧道:“想不想再試試。”

李茂的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你此來是為了報恩,還是來殺我?我救你出龍驤營,你就這樣報答我的,恩將仇報也是你們這一行的規矩。”

衣巧道:“你說什麼。”

李茂道:“沒什麼,我已與王大夫和解,你要找我報仇,是不是得另選日子。”

衣巧道:“那也好,公是公,私是私,我從來公私分明。我此來是要澄清一件事:設計刺殺你的不是公子,是我自作主張,連王桂也是被我逼迫的。”

李茂道:“你不必解釋這些,殺我,和解,都只是手段,他有恩於你,你為了報恩,做出這些荒唐事,我不計較。你和我之間的怨恨,若你不能釋懷也隨時可以來找我,你請來殺我的朋友,我會盡量保全,不會要他們的性命。”

衣巧冷笑道:“做了郡王就變得如此大度,我不信,好,你既然如此大度,我倒要向你討幾道免死金牌,你肯答應嗎?”

李茂道:“在幽州,殺人償命,這是我定下的律法,沒人敢違背,包括我自己在內,你只要不被人逮住,我答應你,饒你三次不死。”

衣巧陰狠如霜,氣的胸脯一起一伏,發狠撂下一句話:“你最好記住今天說的話,到時不要後悔。”

衣巧轉身便走,卻被石空擋住了門,她目光一沉,殺機已生。

“王士元,天下英雄,我仰慕已久,煩勞你給引薦一下。”

衣巧霍地轉過身去:“你想見他?你還記得王一尺嗎?”

李茂愣怔了一下,點頭:“當然。”

“你害死了他的兄長,你覺他會見你嗎?王一尺也是我的親人,你覺得我會通融嗎,你我的仇今生今世也化解不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衣巧言罷,抖手一支竹鏢朝李茂射去,李茂沒有練過怎麼接鏢,只能側身閃避,然而那鏢來的極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鏢已擦著面頰飛了出去,正中正堂的木柱,嗚嗚作響。

那只是一枚用竹子削成的鏢,鏢上也沒有唯毒。

李茂知道這隻鏢上本應該有毒的,而且衣巧若要殺他,其實剛才已經得手。

瀛莫觀察使王庭湊早早的率人在邊境等候,卻遲遲沒有接到李茂的車駕,後來聽說李茂去了義務軍,經易州,過定州回到了幽州。

王庭湊狂怒之下從衛士手中奪過鐵骨多,一擊錘殺了耗費千金為李茂購置的馬匹,陰沉著臉上了馬,打馬回城。

當日,瀛洲城內的一些幽州客商便莫名其妙地犯了罪,被抄了家,蹲了大獄,又莫名其妙地被趕出了瀛莫。

出境時除了身上的衣裳什麼都不準帶。

對王庭湊的匹夫之怒,李茂不屑一顧,在他眼裡這個人早已經死了,一具行屍走肉發發脾氣無需去搭理他。

此番進京有驚無險,封了王爵,做了一品大將軍,可謂功德圓滿。

不過李茂走後,幽州的形勢卻並不太妙,這年北方風不調,雨不順,草原上白災連著黑災,餓瘋了的契丹人蜂擁南下,越過燕山山脈,進入內地州縣燒殺搶掠,媯州、營州全面告急,一部膽大的契丹騎兵甚至越過重重關隘直抵涿州城下,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除幽州、營平外,河東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入秋之後,雲州通往內地的官商通道就被契丹人切斷,商旅斷絕,雲州被圍成了一座死城。所幸的是雲州城高壕深,重兵駐紮,又有著豐富的與契丹人周旋的經驗,一時半會還能支撐。

早前因為李茂不在幽州,各軍無法統一協調,面對契丹人的攻勢只能採取被動的守勢。

現在李茂已經歸來,決心不再忍讓,在入冬之前,他要組織一次大規模的反擊作戰,目標是殲滅契丹人的有生力量。

契丹人是馬背上的民族,逐水草而居,來去如風,僅僅將他驅逐是沒有意義的,即便是趕出一萬里,轉眼他們還是會回來,對付他們的唯一辦法是在**上予以消滅。

由右廂出面組織的一百支“復仇隊”已經全部開拔進入草原,這些由亡命之徒、江洋大盜、死囚犯和右廂秘密探員組成的小股部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