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娘一手拉著秦墨,一手拉著祝香,笑勸道:“以後好好過日子,再不可學小孩子的模樣打打鬧鬧。”
祝香首先點頭,睨了秦墨一眼,表情怯怯的。
秦墨是孤兒,自幼跟著芩娘屁股後面‘混’,視若親生姐姐一般,感情極深。
在這個世上,他除了聽薛戎的話,聽李茂的話,也只有芩孃的話還能聽的進去。
被芩娘‘逼’住表態,無奈只得點點頭,說了聲好。
‘抽’這個空檔,李茂也向蘭兒表達了歉意,他在蘭兒柔軟的腰肢上按了一把,蘭兒抖去他的手,眼圈卻溼漉漉的,她從未想過李茂會向她道歉。
見秦墨夫‘婦’已經和解,蘭兒連忙招呼眾人離開。
李茂呵呵笑著,目送眾人離去。四周無人,他圍著芩娘轉了一圈,停在她身後,扶著她的肩,柔聲道:“沒變,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芩娘道:“騙人,都說我老了。”
李茂道:“沒老,變白了,胖了一點。”
用手丈量了一下芩孃的腰,笑道:“腰沒變粗,屁股還如先前一樣有彈力。”
芩娘拍落李茂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變帥氣了,更像個男子漢。”
李茂抱緊了芩娘,摩挲她的鬢角,貪戀地嗅著她的體香,喃喃道:“不要再走了。”
芩娘道:“不走了,以後都陪著你。”
芩娘因薛家對她有養育之恩,薛戎又對李茂有提攜之恩,因韋氏體弱多病,便主動留在身邊照料,這中途薛戎和韋氏幾次要送她回李茂身邊,都被她婉言拒絕了。
韋氏幾個月前病逝於泉州,薛戎成了鰥夫,她沒理由再留下。
第417章 兄弟齊心
秦墨夫‘婦’和蘭兒出來後各奔東西,蘭兒是李茂的‘侍’妾,讓她觀瞻自己的男人和另一位‘侍’妾親熱,無疑是件殘酷的事。秦墨和祝香卻沒有這個障礙,兩個人出來後,並沒有走遠,躲在‘花’木叢中窺看,待蘭兒走後,二人折還回來,沒羞沒臊的一個去搬梯子,一個去趴‘門’縫往裡瞧。
後來又因為爭奪梯子發生口角,口角聲越來越大,唯恐驚擾了院裡的一對鴛鴦,不得已互相捂住對方的嘴,如此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會,忽然各自都笑了起來。
祝香道:“我們這算什麼?還小麼?無聊。”
秦墨道:“是有些無聊,我去找胡川做趟買賣去。”
話一出口,秦墨立即後悔,站在他對面是祝香。
祝香皮笑‘肉’不笑道:“好啊,你去呀,要不要我陪你一道去啊。”秦墨覺得情況有些不妙,正要撤退,耳朵卻被一隻如鐵的小手擰住了。祝香那張溫柔、俏麗的小臉霎時變得猙獰恐怖如夜叉:“有種你就叫,我倒要讓茂哥和你的芩娘姐姐出來評評這個理。”
秦墨自知理虧,頓時氣短,連聲賠笑說不敢。祝香大喜,自與秦墨成親以來,時時被他欺負,恨極反擊卻屢屢敗陣,總也找不到致勝之策。
卻沒想到這無意間的一句話讓她‘摸’到了這廝的命‘門’。
“到底是男人都愛面子,我一說要找茂哥來評理,他立即就軟了,賤人,我總算找到轄制他的辦法啦。”祝香把她的重大發現,一五一十說給蘭兒聽,興奮的滿臉紅光。
蘭兒卻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連續三天了,李茂整天跟芩娘膩在一起,夜夜宿在那邊,讓她這顆心涼了大半截了。
祝香知道蘭兒的病根在哪,勸道:“茂哥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芩娘姐姐又在外面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又剛剛回來……呃,熱乎勁過去就好了。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夜夜做新郎才合他們的‘性’子。……好妹妹,姐姐不大會說話,說錯了你別見怪。你聽我的沒錯。不說了,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家那賤人又要開溜了。”
祝香樂滋滋地回去折騰秦墨去了。
蘭兒發了會呆,坐在窗前,掀開久未調‘弄’的古琴,素手‘弄’琴絃,只把一腔的幽怨盡付與琴聲。
隔著幾個院子外,坐在窗邊正跟李茂下棋的芩娘聽到琴聲,怔了一下,對李茂說:“是蘭兒妹妹的琴聲吧,真是個玲瓏剔透的妙人兒。琴棋書畫詩劍酒這些風雅事,我是一樣都不懂。”李茂道:“我也不懂。”
李茂的棋藝只是一般,芩娘處處都肯讓著他,唯獨在棋盤上素來不給他面子,這已經是第三次陷入窘境,急的他凝眉沉思,半晌難落一子。
“她呀,嗯,是玲瓏剔透,就是有些小心眼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