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香哼哼道:“我倒是無所謂,就不知道人家的丈夫怎麼說了。”
秦墨轟道:“去去去,長嘴老孃們,我跟芩娘是什麼關係?我們三歲到八歲,光‘洞’房就進了不下三五十回了,比茂哥還早呢。”
祝香道:“嘿喲,您真好意思說出來,三歲就進‘洞’房,您幹嘛去啦,吃‘奶’嗎?”
蘭兒忍不住爆笑起來,笑的彎了腰,芩娘也忍俊不禁,用手絹掩著嘴。姚家小姐妹不知道她們笑什麼,只覺得熱鬧,也跟著打轉起鬨。
秦墨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想拉祝香離開,卻被祝香惡狠狠地甩開了。
祝香又對芩娘道:“姐姐,您別在意,我跟他就這樣,整天渾纏,我但凡稍稍讓著他點,非得被他欺負死。”
說到最後,已是咬牙切齒。
秦墨氣急敗壞揚起了巴掌,剛才還兇巴巴的祝香,驚叫一聲,受驚的小貓一般躲在了芩娘背後,扶著芩娘這尊‘肉’盾,向左右訴苦道:“你們看看,我這日子怎麼過,一天三遍打,稍不如意,就要打我。我的命可好苦。”
秦墨早些年吃喝嫖賭樣樣沾邊,祝香又是個剛烈要強的‘性’子,跟他三天一大打,兩天一小打,閒著沒事就拌嘴,拌著拌著就能打起來。
不過這兩年,秦墨已經改了很多,至少不主動伸手打祝香了,即便是祝香主動開戰,他也是點到為止。不過小廝嘴賤的‘毛’病卻絲毫沒有改,打了媳‘婦’總是四處賣‘弄’,自己往自己臉上貼了張“家暴男”的標籤,久而久之,即便是蘭兒也認為秦墨脾氣不好,好打人。
因此祝香這一訴苦,眾人立即毫不猶豫地站到了弱者一邊,同聲譴責起秦墨來。
秦墨有些氣急敗壞,臉都綠了。
祝香有些害怕,聲音發顫,扶著芩孃的手瑟瑟發抖。
她跟秦墨打鬥從來都是全力以赴,但慘痛的事實教育了她,即便是她使出吃‘奶’的勁兒也絕不是秦墨的對手,秦墨髮起狠來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打的落‘花’流水。
今番只顧著嘴上快活,算是徹底把秦墨‘激’怒了,面對即將暴怒的丈夫,祝香麻了爪子。
芩娘攔住秦墨,厲聲呵斥道:“都是做父親的人了,就不能把狗脾氣改一改?以後再敢欺負祝香妹妹,我頭一個饒不了你。”
一向以溫柔面目示人的芩娘一旦發起火來,也是咄咄‘逼’人。
秦墨顯然被鎮住了,臉上的綠氣悠然而解,糯糯道:“今天不是我惹她吧,你聽她說的都是什麼話。”
芩娘道:“‘女’人撒潑是天‘性’,不對你也得讓著。”
秦墨還想爭辯什麼,被芩娘凌厲的目光‘逼’住,徹底服軟了,他訕訕地笑了笑,道:“聽人勸吃飽飯,我好男不與‘女’人鬥,你讓她給我認個錯,這過節就算揭過去啦。”
芩娘哼道:“你想都別想。”
秦墨兩眼望天,說道:“今天萬里無雲啊,馬上就得下大雨了吧。”
祝香也是個識大體的人,見丈夫語無倫次,也怕他面子上下不去,便主動向秦墨說道:“我知道錯啦,下次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個‘女’人計較啦。”
秦墨哼哼了兩聲,沒有說話。
李茂咳嗽了一聲,言道:“大白天的就要在我們家上演全武行,這算什麼,視我為無物嗎?罰你夫‘婦’倆回去準備酒菜,要好酒好菜,這一是為芩娘接風洗塵,二來也表達一下你們倆的誠意。夫妻過日子,難免磕磕碰碰,互相體諒著點就過去了,若要記仇,各自在對方身上捅一百刀、一千刀也不解恨。以後你們吵嘴我不管,打架卻不行,誰先動手,不管以什麼理由動手,都是不可原諒的。”
蘭兒聞言哼了一聲。
李茂道:“男人的本事應該放在戰場上,有氣向別家‘女’人的男人撒去,打自家‘女’人那算什麼本事,那都是烏龜王八蛋。‘女’人也一樣,不知道心疼漢子,動手動腳,那是自不量力,男人欺負你了,你可以找人訴苦,找人告狀,用眼淚哭軟他,但是不可動手,動手捱打那是活該,不值得同情。”
蘭兒又哼了一聲。
李茂道:“我李茂今天在這發個誓,自家的‘女’人我再打她一巴掌,讓我這手爛掉!打她兩巴掌,讓腳也爛掉!我再打,讓全身都爛掉!”
蘭兒瞄了秦墨一眼,哼道:“聽見了沒有,打‘女’人的都是王八蛋。”話是對秦墨說的,眼睛卻是盯著李茂,話是說給他聽的。
李茂厚著臉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