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同意與其一晤。
使者開門見山道:“我部首領準備出兵一萬蕩平東高鎮,屆時請你充作內應。”
文書丞道:“出爾反爾,貴部是人是鬼?文書丞豈能做那背主之人?”
使者咧嘴大笑,滿嘴的爛牙:“據我所知,你們在淄青道曹州孤山鎮時,你是他的上司,師長,他身在清海軍,卻投效淄青節度使李師古充當奸細,最終搞毀了清海軍,還爬到了你的頭上,如此奸險小人怎配做你的主人?在遼東,這個地方,東高鎮,也是你帶人一磚一瓦建立起來的,風霜雨雪,篳路藍縷,吃了多少苦頭?他做了什麼,什麼也沒做,卻憑空奪了屬於你的東西,他又算什麼主人?你從他手裡奪回東高鎮,不是背主,你只是拿回本來就屬於你的東西。”
文書丞沉默了很久,方問道:“你們佔據了東高鎮後,還會還給我嗎?”
使者笑道:“契丹人的生命在草原,我們住不慣城鎮,這就像你們對草原上的氈包不感興趣一樣,我們對你們的城鎮同樣絲毫不感興趣。”稍頓,這使者又道:“但是我們需要鹽和鐵,需要你們的絲織品和布帛,我們需要一個商業中心為我們提供這些,東高鎮正有這樣的潛力,如果你願意,我們夷裡堇大人將很樂意交你這樣的一個朋友。”
文書丞道:“即使我想幫忙,可我手中無一兵一卒,我又能做什麼,什麼也做不了。”
使者呵呵一笑,道:“你們漢人有句話叫事在人為,我相信清海軍的靈魂一定會有他的辦法。”
第467章 誰是兇手
文書丞的辦法就是去說服因為失去親人而痛心不已的祝九和秦墨。
祝香是李茂兄弟秦墨的妻子,有了這根紐帶李茂和祝九之間就有了一層比別人更加親密的關係,這或者也是李茂一直能容忍祝九的原因所在,現在這根紐帶斷了,祝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在祝香的葬禮上,祝九就提出搬出東高鎮去他水軍大營居住,理由是方便訓練,但喝醉酒後卻私下跟人說:東高鎮讓他的妹妹死於非命,這個地方不吉祥,讓他看了就頭疼,而且他的妹妹祝香生前好水,她死後靈魂一定會常到水邊去,在哪兒更容易與妹妹相見。
祝九說的有情有義,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擔心受秦墨牽連,受到某個人的傷害
。在東高鎮有能力傷害祝九的人,不言自明,有且只有那個人。
李茂同意的他的要求,未做任何挽留。
祝九對李茂的不滿日甚一日,在一次喝醉酒後,當著部屬們的面,指著東北方向破口大罵李茂道:“搞什麼水井,若是任由大夥去河裡取水喝,我妹妹怎麼會被契丹人毒死,******盡幹些斷子絕孫沒屁眼的事。妹妹哇,你死的冤啊,做哥哥的早晚要給你討回公道!”
這番罵很多人都親耳聽到,一覺醒來,祝九心驚膽顫,思前想後,他決定找文書丞討個主意,二人一番試探後,逐漸都摸到了對方的底牌,祝九本像一頭困獸,此刻突然見到了生機,不覺大喜過望,拍案道:“東高鎮本來是咱們弟兄的,你是咱們的帶頭大哥,大夥兒提著腦袋打下的這份基業,憑什麼讓他一來就摘了桃子?文司馬,只要你站出來,我祝九豁出性命跟你幹到底。”
文書丞像被蛇咬了一口,厲聲呵斥道:“祝九,你喝醉了麼,說這胡話,這樣的話豈可亂說。”
文書丞一直對祝九很敬重,或者說有點怕祝九,這樣當面呵斥還是第一次。
“亂說?!”祝九像是受了很大的羞辱,驚跳起來,拔出匕首當著文書丞的面切斷了一根手指,對天發誓道:“我祝九對著這根斷指發誓:我說的若有半句虛言,就像它一樣,不得好死。”文書丞大受感動,急忙喚人取來藥包給祝九包紮上,亦起誓道:“我本不欲叛他,是他欺人太甚,老弟若肯助我,將來你我同享這份富貴。”說罷又道:”只是我如今手無一兵一人,你如今又被他架空,我們想成事談何容易?”
祝九道:“無妨,我手下的水軍熟悉水路兩棲作戰,在旱地上也是英雄。”
文書丞搖手道:“那也不成,人太少了,你是水軍陸戰隊不過兩百來號人,對付石空都有困難,更別提石雄、金道安這些人。”
這話讓祝九冷靜下來,他想了想道:“光憑咱們兩人確實難成大事,契丹人一直視他為眼中釘,或者可以藉助他們的兵力。”文書丞道:“只怕是引狼入室易,送狼出門難。”祝九笑道:“契丹人對佔據城鎮不感興趣,他們不會常駐的,了不起送他們一點好處,而且他們需要我們這個商業中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