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商社已經開辦近一年,業務卻不溫不火,中間存在許許多多的問題,因為李茂外出她被禁足,遙控指揮的結果是許多問題得不到徹底的解決。
此番禁令解除,蘇卿別過丈夫和女兒,和家賬總管鄭孝章一起東去登州。同一日,李茂也啟程向西。
宣撫使代朝廷撫慰地方,權勢很大,但因李茂是李師古的心腹親信,身份反而顯得有些尷尬。西馬堂事變已過去半個月,這半個月李師古基本肅清了李師道在各幕府、鄆州地方和軍中的勢力和影響,但在地方,李師道的影響依然存在。
尤其是一些目光短淺、不明形勢的官員,看不清鄆州發生的微妙變化,還在做著改天換日、翻身做主的美夢,對李茂陽奉陰違,對李茂所行之事百般阻撓。
李茂屠刀出鞘,將這一干官員貶的貶,撤的撤,關的關,殺的殺,掀起一路腥風血雨。等他走到濮州,不論賢愚都窺出了風向轉變的苗頭。對李茂俯首帖耳,百依百順。
兩稅徵收速度驟然加快,李茂的心情卻日漸沉重,這幾年風不調雨不順,淄青境內連年災害,百姓生計本來就困頓不堪,原本有鹽鐵馬田外加海外貿易利潤,對兩稅的依賴較輕,尚能與民休息,而今十萬官軍的吃喝用度皆仰仗兩稅,百姓負擔驟然加重。
像西部的曹、濮、沂三州,水旱災害連年,百姓因飢餓屢屢作亂,官府不思撫卹,反而按原有標準強力追繳歷年積欠的兩稅。此舉對陷入困境的百姓無疑是雪上加霜。
但若不如此,十萬官軍就有可能因缺餉、缺俸、缺糧而陷入混亂,動搖統治的基石,兩害相權取其輕,明知是飲鴆止渴,淄青的主事者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喝下這杯由他自己親手釀造的毒酒。
李茂一聲令下,濮州地方官員立即派快馬把賈直言接了過來。
賈直言在臨濮很受氣,臨濮縣令認準了李師古大勢已去,為了向新主獻媚便對被貶的賈直言百般刁難,經常像呵斥小吏一樣當眾呵斥賈直言,令其顏面掃地。
上行下效,闔衙官吏都不待見這位因為貪腐被貶的前節帥面前紅人。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李茂深為賈直言感到難過。但見面時,卻見賈直言面色紅潤,生態如常,並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