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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節度使李師古,擁立劉悟為節度使。

政變中李師古死於非命,觀察副使、度支副使李師道領軍討伐,斬殺叛將三十餘人,禍首劉悟卻在其子劉從諫等人護送下殺出重圍,逃了出去。

據被擒者稱,遼東經略使李茂也參與了政變,而今畏罪逃亡在外。

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個月,而今淄青大局已定,曾經的秘聞早已傳遍街頭巷尾,只是因為齊家村訊息閉塞李茂才一直未能得知。

“真相。”李茂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狗屁的真相。”

第299章 何去何從

時過境遷,鄆州境內已不似先前那般緊張,造反的禍首劉悟父子畏罪潛逃,從犯李茂生死不知,參與兵變的四大家族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而今是一蹶不振。

淄青又回到了李家手裡,李師道和他兄長一樣英明神武,英雄蓋世,在高沐和李公度的輔佐下把淄青十二州打理的井井有條。

李茂揹著破舊的行李向西而去。

一日傍晚,路過一道山樑,因打聽到山下有駐軍盤查路人,恐不得過,便轉入深山。

初入山時,月朗風清,走著走著,天空被烏雲遮蓋,看不見星月,李茂迷失了道路。

山林中虎嘯狼嚎,李茂不敢前行,攀到一棵大樹上宿了一夜。

二日清早李茂從樹上溜下來,找到一處水潭,正蹲在水邊抄水洗臉,忽然頭皮發炸:藉著水中倒影,他分明看到一匹老虎正向他靠近。

“哈,李茂華?!”

老虎忽然口吐人言,前腿離地,人立起來。

李茂覺得此人說話的聲音很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我,劉從諫。”老虎自報家門。李茂嫣然一笑,原來是劉悟的兒子。

此山名叫大梁山,山勢不高,卻是地理偏僻,林木深厚,人跡罕至,山上原本盤踞著一股山匪,靠打劫路人,劫掠附近鄉民為生,日子過的苦巴巴的。

三個月前,劉悟敗出鄆州,落難到此,眾頭領見他器宇軒昂,英武不凡,便推舉他做了頭把交椅。

這是劉家父子的說法,實情是本山寨主率眾把劉悟父子劫持上山,逼劉悟交出美妾做壓寨夫人,劉悟假裝順從,卻在酒宴上突然發難,斬了山寨大小頭領,佔據山寨,自立為主。

見到李茂,劉悟唏噓感慨,連聲問:“茂華,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竟落得如此下場?”

李茂同樣不勝唏噓:“我們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間對得起節帥,我們無愧於心。遭小人算計,淪落至此,只能算命運不濟。好在我們都還活著。”

劉悟道:“說的好,我們都還活著,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邀李茂進入山寨聚義廳,命殺牛宰羊設宴款待。

飲宴間,劉悟道:“原本說是我倆勾結四姓作亂,前段時間我兒下山打探訊息,他們又改口了,說是我劉悟父子作亂,說的繪聲繪色,跟真的似的。卻絕口不提兄弟你和四姓,我以為兄弟你已然和他們和好了,卻不知你也在逃難。”

李茂道:“我這些日子躲在鄉下養傷,前些日子才能下地走動。兄長今後作何打算?”

劉悟道:“且不說我,你呢?你如今還是遼東經略使,料必以後他們也不會再為難你,兄弟,你洗刷罪名後可別忘了哥哥我也是蒙冤受屈的。”

李茂道:“我妻女家人盡皆沒入他手,又手無一兵一卒,他把我擇出來,無非是孤立兄長你。遼東經略使,我是不當了。”

“要當,非但要當還要當的名副其實,淄青我們是呆不住了,不如我父子隨你一起去遼東打天下,得了江山,你做皇帝,封哥哥我做個郡王,我就心滿意足了。”

劉悟說這話時他兒子劉從諫悶頭喝酒,喝一口酒,拿小刀片下肉片往嘴裡放,閉口大嚼,一言不發。

李茂知劉悟此言是為試探,便道:“遼東還是一片混沌,且右廂在此勢力極大,去了未必安全,我意去魏州,借田帥之手,招攬舊部,早日打回淄青,洗刷冤屈,還我清白。”

劉從諫聞聽這話停止嚼肉,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充滿熱盼。

劉悟沉吟道:“魏州肯幫咱們嗎?”

李茂道:“先帥出兵打棣州,魏州就跟淄青斷了交往,而今淄青換帥,魏州豈可不防?我想他們會樂見淄青內鬥的。”

劉從諫點了點頭,繼續嚼他的肉。

劉悟道:“這話說的有理,只是我們與魏州並不熟悉,何人可作引薦?”

李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