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臉,囁嚅道:“那丫頭死心眼,脾氣也不知道有多暴,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我說破嘴皮子,無動於衷,對牛彈琴。我認輸了。”
李茂道:“別拽這麼多俏皮話,人家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身份貴重,也罷,她要我去見她,我就去見見,你隨我一道去。”
秦墨道:“我不去,我丟不起這人。”
李茂道:“少要囉嗦,堂堂的右廂總管,整天窩這給人說媒,說出去丟不丟人?儘快辦妥這件事,你還要去趟新羅,我準備把金秀宗放回去。”
秦墨驚叫道:“這豈不是縱虎歸山?”
李茂道:“新羅王金重熙喜歡虎,自詡是頭在山的猛虎,不放金秀宗回去,怎麼能造成兩虎共鬥的大好局面,人家內部鐵板一塊,你怎麼能睡的安穩。”
秦墨道:“好吧,算你狠。我看新羅國不被你玩亡國你是不會罷休的。”
第506章 明朗的心
薛丁丁聽說李茂要來,平靜地對鴦兒說:“貴客要來,咱們不能失了禮數。”鴦兒道:“放心,早預備好了,說句我不該說的話,這次你一定要忍住氣,前天盧家、曹家、商家的三位郎君在街上編排你,被他聽到,抓進軍營打了個半死,又在城中搜集三家違法亂紀的罪證,看樣子是要把三家連根拔起。”
薛丁丁冷笑道:“他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六大家倒了,遼東城就垮了,除非他不想要遼東城了,果然是要整治那三家,派兵直接抓起來豈不省事,我敢打賭,一旦把人抓了,告狀的伸冤的會踏破他的門檻,還怕沒有證據服人嗎?我們這六家,哪家不是血債累累,罪惡滔天,誰都不乾淨。”
鴦兒抿嘴笑道:“可惜你是個女兒家,若是個男子,說不定能做宰相呢。夠狠,夠壞。”
薛丁丁笑了笑,沒吭聲,心裡卻有些難過,在街上編排他被李茂抓捕的那三個人舊日都是她的文友,曲水流觴,詩歌唱和,常混在一起,卻沒想到一轉身就說出那樣難聽的話。
李茂只是把他們抓了起來打了板子,而不是藉機發難將三家連根拔除,這麼看這個人的確是勇猛有餘,智慧不足,或者也是個只顧面前不顧將來、撈一票就走的油子,胸無大志的。
而且還可以斷定,他的心裡絲毫沒有自己,否則就不是打一頓板%選%書%網%x%u%a%n%s%h%u%。c%o%m子那麼簡單了。
等了整整一上午,李茂才出現在薛丁丁的閨房小院,陪同的薛青裹十分尷尬,站在院門口躊躇著,欲進不能欲退也不能,大冷天的直冒熱汗。
同行的石雄到底是個老實人,拉了他一把,說久聞薛城主是個書畫收藏家,藏品豐富,他希望能一飽眼福,薛青裹算是抓了個救命稻草,趕忙陪石雄看畫去了。
薛丁丁盛裝相迎,她天生麗質,略掃淡妝,已是驚若天人。
她的畫像李茂不止看過一遍,對比真人,相差何止十萬八千,李茂只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姑娘,回頭對秦墨說:“你迴避一下。”
秦墨咕噥了一聲見色忘義,耷拉著腦袋也去欣賞薛青裹的藏品。
李茂回了禮,又把薛丁丁打量了一番,眉目間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愛,他伸手握住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細細地捏了又捏,揉了又揉,說道:“朝思暮想,果然是國色天香,怎一個美字了得。”
薛丁丁見他行為輕薄,話語粗俗,心裡十分不快,欲將手抽回,偏偏又被他捏的鐵緊,心裡更是著慌,先前在心裡琢磨了千遍萬遍的應對辭令此刻一句也想不起來,情急之下,腦子裡更是一片空白,整個人就那麼傻傻地站著。
倒是一旁的鴦兒沒有慌,忙請李茂裡面落座。
跨進房門的時候,薛丁丁耍了個小花招,禮讓尊者先行,趁機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手被李茂捏的汗津津的,十分討厭。
到了自己的地盤,薛丁丁空白的腦袋總算有所恢復,可沒等她緩過氣來,李茂卻又一次讓她瘋了,進門之後,李茂左右張望了一眼,對她說:“一樓太暗,我們樓上談,你先請。”
薛丁丁欲哭無淚,這是自己的閨房,這莽漢倒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薛丁丁努力平息胸中的怒氣,告誡自己要冷靜,對這莽漢一定要有耐心,若被他激怒,在混戰中自己不會得到任何好處。
薛丁丁的香閨佈置的溫馨甜美,她從未想過李茂會到她樓上的起居室來,也就什麼都沒準備,靠近窗邊的一盤殘棋也沒有收起來,那是她和金梯邕下的最後一盤棋,一局未終了,金梯邕有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