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是一去不回。
見李茂望著棋盤出神,薛丁丁道:“一盤殘局,尚書有興致續下去嗎?”
李茂道:“我自幼在廟裡出家,砍柴燒水,侍候師傅,閒暇練武強身,怕活不大,沒讀過兩年書,也不懂什麼棋藝。學棋還是做了官以後,附庸風雅,學了個皮毛。人都誇你的棋力不下國手,我肯定不是對手,不過棋這東西無非是一種消遣,文人雅士的消遣,跟俗人喝酒扯淡是一個道理,拔的太高無非是自尋煩惱。”
讓李茂下棋只是試探,不想他竟扯出這麼大一篇話來,薛丁丁心裡有氣,這盤棋是她和金梯邕緣分的見證,豈容一個蠻漢去攪亂?她悔不該做這個提議,但現在一切都晚了,那蠻漢已經不顧好歹地坐在了棋盤旁,拈起一顆棋子正做沉思狀。
薛丁丁欲怒又忍住,銀牙暗咬坐了下去,把一腔怨恨發洩在棋盤上,她要好好虐虐對面這個粗魯無禮的傢伙。
李茂自詡粗通棋藝,其實只是剛剛會下,所謂技巧一樣不懂,這半局殘棋被薛丁丁虐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見李茂死纏爛打不認輸,薛丁丁忍不住出言譏諷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輸了,沒有翻盤的機會了,還死硬不降究竟有什麼意思。”
李茂道:“你看出我輸定了?”
薛丁丁道:“我看不出你還能怎麼翻轉,若有妙招,不妨使出來,讓我開開眼啊。”
李茂嘆了口氣,推盤認輸,讚道:“果然是大國手,我竟全無反手之力。”
李茂的恭維,薛丁丁絲毫不領情,像他這樣的武夫贏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值得高興。
為免陷入尷尬,鴦兒趕忙招呼李茂用茶,李茂揮揮手道:“多謝小娘子勞頓,我想跟丁丁單獨談談。”
鴦兒望了眼薛丁丁,遲疑著,心裡卻想這蠻漢委實無禮,第一次見面,在人家的閨房裡,就要行那禽獸之舉嗎?
鴦兒站著沒動,薛丁丁卻大大方地說:“你下去吧,我不會有事。”
鴦兒下樓去,關了下面房門,人卻沒敢走遠,心裡也是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