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也蠻期待地望著她,這個時候,懂事的女孩都知道,不說話。或者說句客氣話,這事就完了。
卻見那“顧保真”把包往桌上一扔,坐下說,“你來的正好,這都是你的朋友吧,剛剛我們打了一個賭,你給我們做個見證。”
幾人的表情頓時破碎。
隨即他們都看錢小樂。
罪魁禍首錢小樂也沒想到女孩這麼蹭,半點面子不給。但他非常顧忌於自善,主要怕於自善以後不理他。這事情也是他不對在先,他心裡當然清楚,就有點心虛。他看著顧西笑了笑,說,“你還真生氣了?……剛剛話趕話,你要不說我粗鄙,現在早上菜了。”
呦,這話多可笑,你還真生氣?他那三個“幫兇”都不忍直視。
顧西糾正他說,“我沒有說你粗鄙,我說的是你粗俗。”
大家:“……”
錢小樂憋的心口疼,粗鄙和粗俗難道不一樣嗎?也不好爭辯這個,更不敢去對於自善的眼神,現在徹底冷靜,他周圍都是文化人,他最沒文化,所以大概他自己心裡也一直心虛顧忌這個,於是顧西剛剛一說,才踩到他尾巴。
於自善站了起來,說,“真是沒事找事。”他走到顧西身邊說,“走,我送你回去。”
顧西跟他往外走,走到門口,她轉頭來說,“你叫什麼?”
“錢小樂。”於自善答。
錢小樂從那三個字就聽出來了親疏,他是疏,對面那顧保真是親。
就聽那小姐望著他說,“兩週後在這裡,你別忘了。”
錢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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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出來,晚風輕柔,於自善說,“我自己開車來的,停在那邊。”
顧西隨著他走,心口依舊是堵堵的,路邊的樹上發出輕輕的香氣,有飯後散步的人群,她還沒有吃飯。
於自善說,“真對不起,他們幾個,那個錢小樂,你別看他長得不錯。可用俗話說,就是個粗人。平時就是在吃上面有研究。今天壞了你的興致,改天我讓他給你好好賠罪。”
顧西沒說話,才進入一個行當,還沒怎麼樣呢,就因為一個名字,就來找自己的麻煩。再笨也不會這樣,一定是查過自己,知道自己住酒店,以為自己沒有背景,不然不會說話那麼放肆。
這世上只有一種真正的公平,挑釁強者,就是後果自負。
她說,“這麼巧,你怎麼過來了。”
於自善說,“劉經理給我打的電話。”
顧西有點詫異,停下腳步問,“那劉經理不會有事吧?”
“沒事。”於自善說,“他開業就在這裡,錢小樂就是性格衝動,但不是壞人。——我先陪你去吃飯好嗎?”他的語氣帶著不確定。
顧西對上他的目光,轉頭繼續走著說,“不用了,我回酒店去吃。”
於自善說,“你平時喜歡吃什麼菜,這周我沒有給你打電話,是因為那些事情還沒有安排好。”
顧西:“我明白的,我們並不著急。”
已經走到了車旁,於自善遲疑著不開車門,“我心裡很抱歉,那天要不是我帶你來這裡吃飯,就不會有這件事,我們不在這兒吃,帝景城的好地方多的是,換一家好不好?”
顧西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事,我習慣一個人吃飯,抱歉,今天也給你添了麻煩。”
於自善站在車旁,一動不動看著她,他沒有想到,他把話說的那麼軟了,她還不為所動。
他柔聲又說,“你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內疚,是我的疏忽,這件事才變成了這樣,但你認識我,不是為了今天到這裡來受氣的。你說對不對?”遠處的車燈閃爍,他看著顧西,誠摯地說,“我平時不管拍賣行裡的事,那天遇上,也不是為了給你帶來今天的不快。咱們這行就是交朋友,各種各樣的朋友,今天這事,給我個機會。”
顧西盯著他看了一會,心裡的不舒服已經慢慢散去,她說,“你想的倒是很通透。”
於自善開啟車門說,“今晚是正好遇上了,如果遇不上,明天我也要打電話給你,咱們正好談談你那瓷器的事情。”
顧西上了車說,“明天是週日。”
於自善合上車門,自己拐到另一邊上了車,繫著安全帶說,“是週日,大家才有空,聚到我那裡。介紹些藏家給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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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裡
三個人都看著錢小樂。
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