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也別擔心,子航身體壯,不會有事的,燒退下去就好了。”
許甜甜腦子一片凌亂,她目光復雜的看著燒得暈迷的白子航,心裡真是酸澀難當。
“其實他已經感冒兩天了,今天出庭都是強撐著。”
樑上君輕嘆一聲,看著自己要好的兄弟這麼痛苦,他心裡也不好受,再想想自己現在也是頭大,真像他說的,他們就是一對爛兄爛弟。
“他替譚明淵辯護了嗎?”
樑上君點頭,眸色溫和的看著許甜甜,溫和地說:
“甜甜,子航這麼做只是因為你,因為譚明淵是你喜歡的人,所以他才為他辯護,他這些天為譚明淵的事費了很多勁,譚明淵犯那麼多事,最後只判幾年,不說全是子航的功勞,但他是付出了很多的。”
許甜甜緊緊地咬著唇,眼眶裡染上一層氤氳霧氣,樑上君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白子航,又把視線轉向許甜甜,輕聲說:
“甜甜,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是關於子航的,也許聽完這個故事,你會理解他當初在你和他母親爭執時,明知道是他母親不對,卻還對你動手。”
許甜甜臉色微微一變,這是她心裡的傷,只要一想到白子航那天扇自己那一耳光,她心裡便又一股火焰衝上來。
233 混亂的戰場
樑上君回家已經凌晨一點了。睍蓴璩曉
他輕輕地推開臥室的門,幽暗柔和的壁燈照射下,夏純身子靠在床頭,小腦袋歪著睡著了。
見她手中還拿著手機,微凝的秀眉透著不安,他心裡不自覺地又泛起絲絲心疼,放輕腳步走到床邊,伸手,想輕輕地把她放平,可大手剛一碰到她,她便醒了過來。
“君子,你回來啦,白子航沒事吧,甜甜呢?”
樑上君微微一笑,修長溫熱的指尖輕輕拂過她掉落在面頰上的髮絲,搖頭說:
“沒事,甜甜在醫院陪著他呢。”
聽他說沒事,夏純稍稍放了心,也衝他笑笑:
“你累一天了,趕緊去洗洗睡覺吧。”
洗過澡後,樑上君又睡不著了。
心裡擱著事,他摟著夏純的力度也微微加重,夏純一向心思細膩,對心愛的人更是敏感,直覺他有什麼煩心事,果然,睜開眼,卻見他沒有睡覺,那雙如潭的眸子望著天花板,眉頭微皺,一臉心事重重。
“君子,怎麼還不睡?”
樑上君正在想著心事,沒察覺她突然睜開了眼,急忙斂了情緒,勾起一抹笑,側身,把她的臉摟進自己胸膛:
“乖,我等你睡著再睡,閉上眼睛,女人熬夜容易老的,趕緊睡覺。”
“嗯,你也睡。”
夏純沒有追問,只是小手摟在他腰間,臉埋在他心口,呼吸著他的氣息很快的進了夢鄉。
見她睡著,樑上君才稍稍地把她從懷裡拉開一點,藉著柔和的燈光溫柔地凝著她寧靜的睡容,輕聲呢喃:
“純純,倘若有一天你知道了那件事,我希望你能夠堅強地面對。”
他是希望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他無法掌控的地步了,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話讓他母親更加懷疑。
怕是更堅定了要查清楚的心。
雖然現在她寧靜地躺在他懷裡,睡在他身邊,溫柔得像只可愛的貓咪,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呢,她該怎樣面對。
他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溫熱的唇停在她額頭肌膚上舍不得移開,要怎樣才能讓她不受傷害,怎樣才能給她永遠寧靜,溫暖的港灣,竟然成了樑上君最大的心病。
有誰知道,他什麼也不求,只希望和心愛的女人這樣簡單的生活一輩子,之前近三十年心中的什麼鴻圖偉業,什麼軍人夢想統統都在這一刻讓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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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樑上君去上班後,夏純由豬姨陪著去清安醫院探望白子航。
還沒走進病房,就聽見爭吵聲,細聽之下有許甜甜的聲音,她心裡一驚,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病房裡爭吵的人正是白子航的母親。
原來,她一大早接到電話,說自己兒子生病住院,一來病房看見許甜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上去就一個耳光朝著許甜甜扇去,只是,她那一耳光被他兒子擋住,
她打在了他兒子身上。
還生著病的白子航被她狠狠一耳光扇得身子一個踉蹌,重新跌坐到病床上。
“許甜甜,你這個小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