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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別跟我扯這麼多,他讓你先進屋,你就傻愣愣的先進屋?作為一個婦人,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把你男人放在心上?”

“娘,你這話我就不解了,不就進個屋門嘛,多大個事兒啊,你老咋這麼多講究?不累嗎?”孫氏平靜道。

“作死的,我只告兒你,不管是在咱老梁家,還是外面的哪一家,這男人還不都是咱女人和孩子們的天?你作甚也不能讓這個大天給墊底,就是這個理兒!”譚氏對自己的觀點,那是極度的堅持。

“娘。你要這樣認死理,那我跟你掰扯不清了,我也告兒你,不管何時何地,我孫玉真敢摸著良心說話,我從來沒有虧待過曦兒爹!你要不信,就自個問他去!”

“你那良心都長偏了,你摸著良心說的話,做不得數!在孃家賣了命似的幹活,回到婆家來就這樣不能拎那樣不能提的。讓你去端個東西,你和你那黑了心肝的大閨女就跳出來,說啥手腕要費了。嚇唬我呢?”譚氏道。

炒菜聲嘎然而止,孫氏的語氣陡然冷了下來:“娘,我敬重你是晚輩,你說我啥我都不往心裡去,但也請你作為一個奶奶。一個長輩,對你孫女錦曦口上留點情成不?瞧你老這樣跟我掰扯,好像多護著你三兒子似的,那錦曦不是你三兒子的種?”

譚氏氣得一個倒仰,聲音陡然拔高好幾分貝:“作死的,你個下不出蛋的母雞。還敢責難起我來了?翻了天了,你說你沒虧待愈忠,那你倒是給他生個兒子給我老梁家抱個孫子啊?你個只吃不下蛋的廢物母雞!”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擱在譚氏這,對手的短處和軟肋,全都會化作她老人家的殺手鐧。

實在不行,殺手鐧一出。保證殺的對手片甲不留,再不敢跟她叫板!以前每一次。譚氏都是照著這樣的套路,輕鬆拿下家裡的三個媳婦的,這一招可謂是百試不爽。

確實,譚氏的話,句句擊中孫氏的軟肋,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割著孫氏的心,孫氏心裡那個疼啊……

孫氏啪一聲摔了鍋鏟,解了圍裙扭頭就衝出灶房,差點跟站在灶房門口的錦曦錦柔兩姐妹撞個滿懷。

“你倆,咋在這?”孫氏驚愕問道,眼眶全紅了,眼淚眼瞅著就要滾下來。

“娘,不哭,咱回屋!”錦柔伸出手,孫氏抹了把眼睛,一手拉住一個閨女,就朝西屋那邊疾步離去,後面,譚氏氣得火燒眉毛,追出灶房來罵:“作死的,我這才說你兩句,還跟我這摔鍋鏟子,你個黑了心肝爛了下水了,孫家溝養出的壞賤蹄子,你給我回來!”

“我娘和我們姐妹都是奶眼中的不詳人,這晚飯咱們燒不得了,免得玷汙了老梁家的鍋和灶,奶你找全福人燒去吧!”錦曦邊被孫氏拉著往西屋而去,邊扭頭跟身後扶著灶房門框喘氣的譚氏大聲喊道,這下,譚氏更是氣得渾身直抖,一把扯下灶房口懸掛著的油兮兮的簾子,捶胸頓足著嚎啕大罵:“反了天了,這都反了天了喲……”

前面堂屋裡,粱禮勝送李大夫回家,順便去給倆弟弟抓藥。

梁禮青和梁禮柏躺在同一張大床上,兩人身上蓋著的被褥雖然打著補丁,但卻都很厚實暖和。倆小子躺成一排,臉色蒼白中有點泛青,看起來的虛弱的很。

屋子裡,擠滿了人,挨著床邊坐著的,是梁錦蘭和金氏。梁俞駒袖著手站在床前,陰沉著臉,梁愈林一臉急色,不時過去摸一把梁禮柏的額頭。

距離床不遠處的桌邊,老梁頭沉默的吧嗒著旱菸,旁邊站著後來趕過來的梁愈忠和梁愈洲。

楊氏縮著肩膀,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站在不遠處的床腳處,手裡端著一隻盛了溫水的瓦盆,梁錦蘭和金氏,隔一會就從瓦盆裡擰塊帕子,給床上的兩小子敷在額頭上。

“造孽,造孽啊!”老梁頭吧嗒著一口旱菸,搖了搖頭,嘆息道。

隨著他的這聲嘆息,梁俞駒和梁愈林憤怒責難的目光,就像刀子一般在楊氏身上來回的割著,楊氏縮的不敢抬頭。

“人李大夫說了,倆小子這是吃了沒熟的生肉,瘴氣入了臟腑,才鬧病的!可憐我這倆大孫子啊,這大半日折騰的,倆孩子都瘦了一圈,唉!”老梁頭望著床上的倆孩子,嘆道。

“二弟妹,爹的話,你要聽進心裡去,作為一個嫁了人的婦人,不要求你上的廳堂,至少你得下得灶房,再不濟,你總得能把飯菜給搗鼓熟透了才成!你瞧瞧今個這事兒鬧的,大好的日子,真叫一個敗興!”梁俞駒袖著手,跨著臉,大擺兄長的威嚴,對楊氏說教起來。

楊氏撇撇嘴,她最瞧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