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還沒事人在這偷笑?不麻溜兒的去拾掇了,回頭觸了老梁家的黴頭,我跟你們沒完!”
這對夫婦立刻行動起來,梁俞林帶梁禮柏去後院的茅房,楊氏去那笤帚和灰土來清理現場的汙穢物。大部分汙穢物都還在梁禮柏褲襠裡。弄得這小子移不開步子,梁俞林只好矮下聲把他背去了後院。
“禮輝啊;你接著往下念!”裡堂屋的混亂暫告一段落。屋裡人重新站好,梁俞林也回了,唯獨楊氏和梁禮柏沒到,但老梁頭已經催促梁禮輝繼續往下道。
“嗯。”梁禮輝垂下眼,雙手捧起那捲軸,沒有任何表情的繼續往下念。
不曉得是中間這個小插曲弄的,還是本來卷軸後面所剩的文字就不多,這回,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梁禮輝就讀完了,然後把那寫著‘錦繡文章’的卷軸,放進八仙桌下面的大瓦盆裡,點火燒著了。
梁禮輝迴歸隊伍後,老梁頭就又上前,把堆放在桌子上的香和黃表紙,也一道燒了。然後,在老梁頭和譚氏的帶領下,老梁家三代人齊齊下跪,對著祖宗牌位連磕了十個頭。
等到禮畢眾人起身,錦曦目光在老梁家人額頭前掃過一圈,發現除了老梁頭和梁俞忠梁俞洲幾個額頭前有些淤紅,其他人額頭那基本都沒什麼異色,也就是說,也就這三個人是實抵實的磕,其他人也都是做做樣子罷了,包括譚氏,包括秀才長孫。
做完了這些;接下來;就輪到最後的放炮仗了;等到炮仗一放完;老梁家的祖宗也就算是接到了家中。
放炮仗,是錦曦最關注的,同時也是梁俞忠和梁俞洲兄弟最為糾結的。
依照往年的慣例,都是由家中最年長輩分最高的老梁頭來親手點燃,今年也不例外。一家人簇擁著老梁頭去了前屋。錦曦硬是一手一個,拉著孫氏和錦柔,走在人群的最後面。
在她的印象裡,放長長的炮仗,要麼是纏在長竹竿上,要麼是鋪在地上,有些大膽的人還會拎在手裡點燃,然後甩出去炸。
但老梁家這邊放炮仗,卻跟錦曦以前看過的不一樣。
在前面的正門口,拆開包裝紙殼的炮仗,又被截成好幾段。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擺成一個大大的‘梁’字!
錦曦瞥了眼站在人群中的梁俞忠,瞧見他緊張的滿頭大汗,心道,這老爹不會關鍵時刻捨身去點炮仗吧?
“爹;給您火;來年咱家一定火!”梁俞駒雙手把一根點燃的長香遞到老梁頭跟前;口中還大喊出一句吉祥話來。
邊上的梁家其他男人小子們,就都附和著大喊一聲:“火!”
可把錦曦雷的那叫一個……
老梁頭笑呵呵接過那香,就要過去點燃炮仗,果不其然,梁俞忠從人後擠過來:“爹,要不,今年就讓我來代您老點火?”
“不不不,三哥,還是讓我來吧!”梁俞洲也擠過來,大聲道。
面對突然殺出來欲搶做‘聖火手’的兩兒子,老梁頭驚詫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邊的梁俞林使勁兒推搡了一把梁俞忠和梁俞洲,翻著白眼道:“你倆搶啥風頭?先摸清規矩再搶!”
梁俞駒咳了一聲,瞥了眼臉色有點不太好的老梁頭和譚氏,擺出一副兄長的樣子來說教道:“三弟四弟,咱們雙親健在,這點火的差事,還淪落不到你們。”
“哼哼,狼子野心啊,這會子就露出尾巴來了吧?”梁俞林得意的落井下石,道:“你們倆這行徑,是變相的詛咒咱爹咱娘!”
梁俞忠和梁俞洲兩兄弟愣了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這一心急,唯恐老梁頭點炮仗的時候出了啥岔子,便都不管不顧的衝出來,還真是沒想太多。
“老三,老四,你們兩個這是咋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咋還總是做些沒腦子的事情呢?”老梁頭手裡拿著香火,看著面前耷拉著腦袋的兩人,眼神頗為失望。
譚氏重哼了一聲,撇過臉去幹脆不看他們二人,老兩口的這反應可著實讓一腔熱血的梁俞忠梁俞洲心裡涼颼颼的。
“爹,娘,我們真不是二哥說的那意思,我們就是,就是……”梁俞忠犯難了,為自己辯解吧,又得扯出曦兒的猜測來,假若炮仗放的很安然,那曦兒少不得要被爹孃責難。
不為自己辯解吧,爹孃鐵定會誤會他和四弟,這還真是犯了難,梁俞忠現在真是後悔沒聽閨女的奉勸,真不該多操心做這出頭鳥。
孫氏站在外圍,見梁俞忠如此,也跟著急了,但她又想不出什麼法子來,只得捏了捏錦曦的手。
錦曦把前面的一切瞧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