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手裡。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用這銀子去安撫金家那邊麼?怎麼還……”老梁頭更驚詫了,當初咬咬牙把這五兩銀子的私房給拿出去,沒想過還能原封不動的還回來!
“爺,我爹和大媽還有四叔他們,這幾日日日去金家探望。都是掏自個腰包的錢買禮品。你的五兩銀子壓根就沒動。”錦曦道。
“爹,我們自個手頭都有幾個,去金家那邊,哪裡還要從你這拿體己呢?傳出去讓人笑話咱啃老!”梁愈洲高聲道。
“那。老三,你把這五兩銀子還給我,是打算要怎麼樣呢?”老梁頭不伸手去接那銀子,只看著梁愈忠,問道。
梁愈忠沒有回答,卻把目光投向錦曦,老梁頭也將目光朝錦曦這邊看過來,眼底閃過一抹警惕。
錦曦把老梁頭的警惕看在眼底,心下暗笑。沒想到自己如今還能讓老梁頭產生警惕之心,以前,他的眼底可是都沒有她這號孫女人物的。
“人在世上煉。刀在石上磨。爺,二伯他們的過錯,就當由他們自己來承擔,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承擔起來。那五兩銀子,不該你出!”錦曦站到老梁頭的床前,一字一句道。
老梁頭不怒反笑了,對錦曦還有屋裡的人道:“不要我的銀子,嘿,誰能跟你們二哥二嫂那。為金家爭取到一文錢。就算他厲害!”
屋裡的人一個個都面露愁色。確實,梁愈林打死不出銀子。即便跟二房劃清了界限,又能如何?金家那邊還不照樣得不到該有的補償?
其他三房回回過去探望掏自個腰包買禮品,那能接受,可是,其他三房也不可能去為二房攬責任啊!
“爺,別說二伯他們打死都不給錢,就是眼下,咱都找不到他們人呢!”錦曦道:“不過,還有一個法子,就是不曉得爺捨得不捨得!”
“啥好法子,曦兒快說!”梁愈洲急切道。
老梁頭更加警惕的看向錦曦,突然很緊張錦曦嘴裡說出的話,但是很不好意思,即便老梁頭忐忑緊張,錦曦還是要說。
“當初大分家那會子,爺把老梁家的幾十畝田地跟大房,二房和四房給分了。如果我沒記錯,四叔,二哥你們雖得到了各自的田地並在耕種,可那田地的契約,卻還在爺的手裡拽著,契約上的名字還是咱爺,並未跟村裡里正和鎮上保長那辦啥轉讓。”錦曦頓了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老梁頭,接著道:“爺若是當真願意站在正義和道理這塊,想要大義滅親,就應該知道二伯他們分得的那些田地,怎麼著也得值個十多兩銀子!”
錦曦話音一落,屋子裡其他人臉上都露出欣喜之色,梁愈洲一拍腦袋,他怎麼早前沒有想到這茬呢?
梁愈忠和孫氏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暗暗點點頭,想起金家那對可憐的孤兒寡母,這下藥錢總算有了著落了。
而老梁頭,心裡咯噔一聲,就知道錦曦這丫頭一開口,鐵定沒好事,瞧瞧,竟然把主意給打到這田地上來了!
二房的田地能值多少錢,老梁頭心裡有數,但他再有數,也沒想過要賣了二房的田地!
“曦丫頭,你的心是什麼做的?咋忒狠呢?把你二伯他們從家譜裡除名,就夠了,你還打起了他們田地的主意!咱莊戶人家,那田地可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你你你、你這是存心要斬斷他們的根哪!不行,萬萬不行,咱老梁家不賣田地!”
“爹,你這般固執為哪宗?當初分家那會子,原本說好抓鬮,可好的良田最後都給二哥二嫂那給佔了,我們四房和大房,都是撿二房不要的地,又不好灌水,土質也貧瘠,你也不說啥公道話!可他們站著茅坑不拉屎,那麼好的良田活生生擱在那長荒草,也不往外租!那田地,必須得賣,要不,就得再重新分一回,要不我不服!”崔喜雀從凳子上起身,站到錦曦身旁,很不滿的道。
老梁頭動了動嘴,想要責罵崔喜雀,但是想到她如今懷著三個月的身子,怕到時候吵鬧起來出了啥岔子也不妥,便生生忍住了。
錦曦趁熱打鐵,清聲道:“說一千道一萬,爺你心裡還是想護著二伯。可人在世上煉,刀在石上磨,爺你能這樣護二伯一輩子不?你不讓他吃苦頭摔跟斗,他也不能改進!”
“爹,二房那田地,是必須要賣的,要不金家那塊的銀錢。從哪裡出?光嘴皮子說要給交代那不成,得拿出真正的誠意來!”梁愈洲緊接著道。
“沒錯,我這會子想起金家那婦人從門楣上摘下來那模樣,雙腿還在打怵!爹。這回的事可真得好好處置,一個不慎,那就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