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四沒有過來,其他三個的人都到齊了。
梁愈忠痛定思痛,已經顧不得老梁頭面若寒霜的樣子,將已經合計好的事情,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爹,二哥二嫂從前種種。最多也就禍害咱老梁家內部,對村人並未造成困惑。但如今。二哥二嫂不僅冥頑不靈,還更是變本加厲,實在忍無可忍!”梁愈忠錚錚道。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爹,為了匡正咱老梁家的家規和家風,為咱老梁家的子孫後代做出正面向上的表率。二哥必須清除出老梁家!”梁愈洲緊接著道。
粱禮勝經過桃枝幾日的悉心照料,已經好了七成,也披著厚厚的冬衣冬襖戴著雪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臉肅色的聽著。
“老三,老四,你們和老二,那都是同胞的兄弟呀。他再混賬,咱們教訓他,罵他。往死裡打都成!這不是罪惡滔天,不能輕易就除名啊!這一除名,讓你們二哥的臉面,從今往後往哪裡擱?”老梁頭眼睛裡全是震驚和恐懼,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臉上的麵皮也都在狠狠抽搐。
“爺,二伯二媽,都快要弄得金家母子家破人亡了,這份罪孽還不算滔天?那還要咋樣才算滔天?”錦曦冷聲問道。
老梁頭一記厲目陰冷掃向錦曦,狠狠道:“哪都少不掉你這多嘴多事的混丫頭片子!這事,是不是你給鼓動的?啊?”
“這事跟曦兒沒幹系,也不要誰鼓動,人在做天在看,我們實在是再看不下去了!”梁愈忠上來,將錦曦護在身後,對老梁頭大聲道:“爹你要麼把二哥他們除名,要麼,就把我們三房給除名了吧,橫豎,我是再不願認他做二哥!”
老梁頭臉色瞬間鐵青,睜大眼睛看向一臉堅決的梁愈忠。
“我們四房也一併除了,攤上那樣的二哥二嫂,丟人丟臉被人戳脊梁骨是其次,損陰德才是要緊!省得回頭報應落到咱孩子身上!”崔喜雀站出來大聲道。
孫氏,錦曦,金氏,桃枝,以及屋裡的其他人聞言,都將目光齊刷刷投向崔喜雀,錦曦的目光甚至還在崔喜雀的腹部打了一個轉兒。
崔喜雀看著眼前這些人驚訝的反應,一張俏臉頓時染上一抹紅色,嗔了一眼梁愈洲,聲音壓低幾分,但還是難掩眼底的喜色道:“老四,那事你沒跟三嫂他們說?”
梁愈洲一拍腦袋,道:“哎喲,瞧我這記性,這幾日折騰的倒把這樁大事給忘了!”說罷,梁愈洲扭頭跟坐在床上,還在震怒的直哆嗦的老梁頭道:“爹,你又要做祖父了,前幾日鎮上的王老大夫給查出來的,喜鵲有了身子!”
“啥?”老梁頭愣了下神,轉過臉來,掃了眼這邊已經被孫氏和金氏圍住的崔喜雀,跟梁愈洲點了點頭,啥話都沒說,但是,那臉上的冰霜顯然較之先前,融化了幾許。
這邊,孫氏怕崔喜雀臉皮子薄不好意思,也是壓低聲音詢問起來:“幾個月了?”
“快三個月了。”崔喜雀有點扭捏著回答道,桃枝也含笑著朝這邊靠攏過來,豎起耳朵來聽。
“許是這冬天穿的衣裳又大又厚,四嬸這三個月的肚子,一點都瞧不出端倪呢!”桃枝輕聲道。
“得到五個月頭上,才能顯懷呢。喜鵲個頭不大,身子又瘦弱,恐怕顯懷的要更晚一些。”孫氏憑著自己生養了四五個孩子的經驗,如此推測道。
第三百六十章 割地賠款劃清界限
金氏連連點頭。
“王大夫說胎相咋樣?穩不穩?”孫氏關心又關心的詢問起來,幾個婦人乾脆攙扶著崔喜雀坐到了那邊的桌椅上,不讓崔喜雀站著,弄得崔喜雀很是不自在,尷尬窘迫。
而這邊,男人們依舊沒有放棄先前的話題,在錦曦這唯一的小女漢子的率領下,繼續跟老梁頭這‘逼宮’。打鐵趁熱,務必要一鼓作氣將二房梁愈林他們踢出老梁家方可!
老梁頭沉默了。
在接下來梁愈忠他們輪番的強烈控訴,如山鐵證面前,以及大傢伙強硬的態度面前,老梁頭終於妥協,默許了將二房的三口人的人名,從老梁家的家譜上給抹去。
“爺,僅僅是把二房他們除名,這只是表明了咱老梁家的一個態度。金家那邊,如今那孩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後期的藥錢和置辦補身子的錢,二房那還半文錢都沒出呢!”錦曦道。
“我之前,不是給了你五兩銀子麼?”老梁頭驚詫的把目光投向梁愈忠。
“爹,銀子在這,一文不落的還給你。”梁愈忠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來,還是用老梁頭當初交給他時的那個小布袋子兜著,放到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