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也過不去!”梁愈忠道。
老梁頭沉默了一會兒,抬起眼來看向梁愈忠,道:“把二房那田地賣了,湊足了錢給金家那送過去,也算是咱幫你們二哥積德!老三啊,爹求你一件事兒。就是你二哥那些田地,咱別賣給外人,你家今年冬不是又要置辦田地麼?你出錢買下來咋樣啊?”
梁愈忠愣了下。二房的那十多畝田地,都是好田,莊戶人家誰不稀罕好田地?可是,梁愈忠習慣性的望向錦曦。
老梁頭氣得眼皮翻了下,三房擺明著大小事情都是這曦丫頭拿主意!
“爺,鎮上牙行的宋典宋牙儈跟我家有過幾次交道,二房的田地回頭託付給他,必定能很快出手還能賣個好價錢!”錦曦道。
“咋,那樣的好田地,你還瞧不上?你個丫頭片子沒下過地。不懂這些。讓你爹出來說!”老梁頭一揮手。像趕蒼蠅似的揮趕錦曦,一點都不掩飾星帝和臉上對錦曦的厭惡。
錦曦也不氣惱。嘻嘻一笑,道:“不是瞧不上田地,是瞧不上人,實在不願跟二伯他們在財物田地方面有半文錢的牽扯,前面那麼多年,搞怕了!”
崔喜雀忍不住笑出了聲,崔喜雀一直自認天不怕地不怕,但這曦丫頭說話更是不怕氣死人,啥都敢說,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老梁頭的目光陡然就黯淡的沒有半點光亮,眼睛在面前的一眾兒孫媳婦孫女身上逐一掃過,粱禮勝他們都不敢跟老梁頭那目光對視。
但是,錦曦,以及梁愈忠梁愈洲和崔喜雀這幾個,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跟老梁頭對視。
“好吧,那明個上晝在老三你家準備一桌子飯菜,把里正他們請到你那去,咱把這事給一併辦了!造的什麼孽啊,這家,早晚得散!”老梁頭疲倦的閉上眼睛,胸口直喘喘,儼然,是在努力壓制自己體內的情緒。
翌日,在錦曦家置辦了滿滿一桌子酒菜,里正,村裡的幾位有威望的老者,陳醫正,老梁頭,老薑頭,老崔頭,金水龍的二叔,全都被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