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風茜見到風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早已變了之前的冷淡神色,掛起了淡淡笑容,“你怎麼過來了?”
“茜兒。”風茹頷首,目光慈祥,“我過來看看你,順便把炎兒交代我的東西給你拿過來。”說著,風茹朝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上前一步,從手裡拿著的信封低頭遞給了風茹。
風茹取過那封信,放到風茜手裡,道:“這是炎兒離開阮家堡之前讓我轉交給你的。茜兒莫要因此生氣,炎兒這是擔心你多想。你也知……天鷹的死對炎兒傷害多大。父仇子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風茜平靜地接過了風茹手裡的信,蹙了蹙眉,卻還是嘆息道:“我知道,娘,我不會怪炎哥哥的。”
“茜兒能想得通,自然是極好的。”風茹和善笑著,“我過來主要是為了此事,如今見你這般,我也放心了。院裡還有些事,便先走了。”
“好。近日天寒,娘小心身體。”
“嗯。”
……
直到目送著風茹的身影消失在院中,風茜才忽然轉頭朝一旁的丫鬟,眨眼間沉了聲音道:“備馬!我要出堡。”
☆、202幕後黑手(二)
阮君炎自然不知曉;身後的風茜尾隨著他一道離開了阮家堡。
他並沒有直接趕往海域,而是帶著從阮家堡裡精心挑選的十個貼身侍衛折道先去了百曉樓。
阮君炎與百曉生因一次機緣巧合相識,彼此性情相投,雖因各自事務來往不密,卻算是惺惺相惜,結為好友。阮君炎聽到雷振雲話語的當下;的確感到失望不已,但一開始的憤怒過後;隱隱還是存了一絲希冀,不願相信此事與蘇塵兒有關。因此思忖過後;阮君炎才決定先去百曉生那裡探聽些訊息。畢竟百曉樓的情報網比江湖上任何勢力來得更強大,去他那裡,許是能有些收穫也不一定。
從清源縣到百曉樓;路途並不算太遠,阮君炎心裡急切,因此一路帶著手下快馬加鞭,三日後便趕到了百曉樓。
“籲——”
阮君炎勒馬躍下,抬頭望著懸掛於頭頂三尺的“百曉樓”牌匾,目光裡有著堅定神色。
未待他上前,已有一個身著玄色衣袍的男子踏出門來,走到阮君炎身前站定,臉上帶著笑意,朝他拱手候道:“阮堡主大駕光臨,樓主已等候多時,請——”
阮君炎對百曉生知曉自己到來並不覺驚訝,這三日的路途,已足夠百曉生探聽到自己前來的訊息。見狀,他只是轉頭朝手下道:“天色不早了,你們先就近找個客棧下榻休整。有事我再叫你們。”
囑咐完這句,阮君炎朝玄三回了禮,隨著他踏門而入。
玄三領著阮君炎往樓梯走去,口中道:“阮堡主此次路途辛苦,此刻天色已暗,便在百曉樓下榻一宿,明日再出發罷。樓主與阮堡主許久不見,怕是也有許多話要講。”
阮君炎略一踟躕,思及胸口的確有諸多疑問,便也沒有拒絕,點頭應了下來。
兩人對話間,已到了一間房前。玄三上前敲響了門,稟報道:“樓主,阮堡主到了。”
“讓君炎兄進來罷。”百曉生清朗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
“是。”玄三應著,朝阮君炎示意道,“阮堡主請進。我還有事要忙,便先失陪了。”
“多謝。”阮君炎頷首,這才深吸了口氣,推開了房間的門。
房間裡,百曉生聽到聲音,含笑著抬起頭來,望向邁門而入的阮君炎,道:“君炎兄,好久不見。”說著,指了指桌邊的椅子示意,“請坐。”
“好久不見。曉生兄,近來可好?”阮君炎緩步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也無甚不好,”百曉生取過酒杯,為阮君炎倒上了一杯,低著眉眼道,“不過老樣子罷了。”說話間,抬起自己的酒杯,抬手朝阮君炎敬了敬,“倒是君炎兄消瘦了許多,想來日子辛苦。堡中事務繁忙,需要時間上手,多有勞累,但飲這薄酒一杯,替君炎兄接風洗塵。”
阮君炎沉默地接過滿上的酒,仰頭喝了盡,這才轉入正題道:“我的事,曉生兄應該都清楚。這次我為前來的原因,想必也猜到幾分罷?”
百曉生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低頭輕抿了一口酒,垂下的目光有些幽深。片刻,他才將空酒杯放下,重新為自己和阮君炎滿了上,這才抬眼望向阮君炎,低聲道:“可是為了老堡主?”
阮君炎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說起來,老堡主的死的確突然,你有疑惑也是應當。”百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