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頓了頓,眼底有同樣的疑惑閃過,卻也一時顧不得,只上前一步,朝華以沫問道:“紅葉怎麼了?”
華以沫將紅葉交給白淵,微微蹙眉道:“我也不甚清楚。那老頭功力極高,我並未把握,本來還有些擔心。”說著,華以沫指了指昏迷的採兒,“她似乎知道些什麼,並不讓我插手。在與老頭交手時也一直處在下風。只是不知為何,她突然放棄了攻擊,竟右手握劍朝自己的左手揮劍倒削而去。那老頭也忒的奇怪,見狀臉色大變,徒手便朝利劍抓來,一點防備也無。她劍勢一轉,手中砍下自己的利劍變了方向刺進了老頭的胸口,身上卻也被近距離拍了一掌,昏迷了過去。不過那老頭也不再攻擊我們,嘴裡一直唸叨著什麼,瘋瘋癲癲地轉身跑了開去。我也顧不得他,取了你要的東西就將她帶了下來。”
說著,華以沫自懷中取出一本薄薄的書來:“這便是木匣裡的東西。”
白淵目光一閃,緩緩伸手接過華以沫手裡的書。
“三個條件我已完成。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罷?”華以沫望著白淵道,臉色有些沉,“白宮主可還記得夏於銘這人 ?'…'”
白淵聽到華以沫的話有片刻的沉吟,方在華以沫凝重的視線裡開了口:“可是幻千掌的主人,那個半吊子醫師?”
華以沫點了點頭:“百曉生說,他最後一次出現,正是在你們榮雪宮。”
“你這般說來,我倒是想起些。”白淵緩緩道,“其實事情並非發生在我榮雪宮,可以說是在附近不遠處。他當時帶走了一人。此人名喚千面郎君,並非我榮雪宮之人,不過與聽風使者有幾分交情,那時過來帶東西給她。他極善易容之術,舉世無雙。沒想到一出榮雪宮,便被夏於銘擄了走。自此也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他抓千面郎君作甚?”華以沫低頭自語了句,眉緊緊皺了起來,有些不解。
“這我也不知了。聽風也找了許久,但是沒有什麼訊息。怎麼?這夏於銘與你有仇?”白淵道。
“不共戴天。”華以沫說話的同時,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隨即掩了去。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朝白淵道,“塵兒呢?”
白淵這才記起當時追人時一時顧不得蘇塵兒,被華以沫這麼一問,倒有些怔了怔。
華以沫見到白淵的模樣,心頭一急,也顧不得再說,目光閃過一絲擔憂,轉身便快步離了開。
白淵若有所思地望了華以沫的背影一眼,才轉頭望向一直靠在牆上望著兩人交談的噬血樓樓主,開了口:“我雖不知你為何要救我,不過方才還是多謝。現我已取得了東西,便先告辭了。”說著,扶著採兒便欲往樓下邁去。
“等等。”
噬血樓樓主喚住了白淵,說話的同時直起身來,朝白淵緩步走去。
白淵轉頭靜靜地望向噬血樓樓主,等待著對方開口。
“白宮主這般著急作甚?”噬血樓樓主走到白淵面前。那根血骨鏈不知何時已被收了進去,倒不似先前那般陰沉。只見他輕聲道,“白宮主便不想知道我來百曉樓作甚麼?”
白淵面具下的眉微微蹙起來:“這與我無關。”
“自然有關。”噬血樓樓主說著在白淵面前站定,垂眸望向白淵懷裡的採兒。
白淵聞言有些不解,正欲追問,卻見對方忽然極快地抬起了手,毫無預兆地朝採兒拍去。
白淵見狀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擋。
對方卻又改拍為抓,一等白淵手抬手,已動作迅速地抓住了白淵手裡的書。
白淵沒有料到眼前的人會對自己手裡的東西感興趣,卻騰不出手去奪,目光一動,抬腳便掃向對方。
噬血樓樓主卻並未躲,任由白淵的腳踢到她的小腹,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往後飛去。
身後便是窗戶。眨眼間,那一身赤黑已破窗而出。白淵抬腳欲追,手裡的採兒卻忽然悶哼一聲,唇中溢位血來,硬生生逼得白淵止住了腳步。
這麼一停頓,窗外傳來一聲煙花。繽紛之色炸開,在朗朗白日裡留下幾抹淡淡的煙塵。
這是噬血樓的撤退訊號。
白淵不悅地抿著唇望著對方離開的方向,卻還是沒有追上去。她低頭瞧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採兒。
有淡淡的嘆息之聲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算是過渡了一半。接下來主CP會有發展^。^
當然,白宮主的故事也沒完~~~
☆、白淵秘事(五)
不過兩個樓層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