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鷹點點頭,這才目送著軟轎離了開,後轉身踏進酒樓。
百曉生見阮天鷹進了門,連忙將頭低下來,同時低聲朝阿奴道:“阿奴姑娘,事情有些不妙。”
“怎麼了?”阿奴正背對著門口,因此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後知後覺地抬起頭問百曉生。
“冤家路窄,華姑娘看來有麻煩了。”百曉生又將聲音壓低了些,“你先同我來。”
言罷,百曉生趁著阮天鷹背對著兩人與掌櫃說話時,已領著有些不情不願的阿奴快速上了樓梯。
“到底怎麼了?一副神神鬼鬼的樣子。”阿奴緊緊皺著眉。
百曉生見四處無人,才開口道:“你不知曉,方才阮天鷹就在你身後不遠處。”
“啊?”阿奴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百曉生早知道阿奴反應會很大,所幸此刻不在酒樓大堂,否則怕是不能善了。
“我聽到他與手下說要辦些事,有預感與你們脫不了干係。若是讓他撞見你們,怕是不免起衝突。且如今華姑娘有傷在身,更是需要靜養。”
“這可如何是好?”阿奴愁道。
“不管如何,先告訴華姑娘與蘇姑娘再說。”
“嗯!”阿奴聞言點點頭,連忙與百曉生一同去尋華以沫。
☆、激烈衝突(二)
“砰砰。”
阿奴抬手敲了敲門示意;心裡知曉華以沫無法下床開門,敲完後便隨手推開了房門。
“主人,阿奴有事稟……”阿奴的話語方自唇間蹦出,便陡然收了住,連帶著腳步也是一頓。正在身後的百曉生一個沒留意差些撞上去。
“阿奴姑娘小心些。怎麼停住了?”百曉生疑惑地問道,下意識地抬眼望向床上。
“蘇……蘇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奴撓了撓頭;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蘇塵兒神色淡淡地推開華以沫摟在自己腰間的手,直起身來;視線掃過已經睜開眼睛此刻正躺在床上含笑望著自己的華以沫,然後落在阿奴與百曉生身上;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道:“阿奴姑娘,你方才說有事,可是發生了什麼?”
阿奴回過神來;知曉事情緊急,連忙開口道:“那個阮什麼鷹的……”
“阮天鷹。”百曉生提醒道。
“啊,對,阮天鷹!”阿奴恍然,“阮天鷹也來酒樓了!”
蘇塵兒聽到阿奴的話,眼底神色不禁晃了晃。
“呵,又是阮家堡麼?”華以沫用沒受傷的右手微微支起頭來,唇角勾著笑渾不在意道,“這般巧,可是來尋我報仇的?”
“應該是,許會將蘇姑娘也一併帶走。”一旁的百曉生沉吟道,“近來江湖之上因此事阮家堡聲名有些受損,如今想來阮天鷹耐不住,是打算親自出馬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主人又不怕他!”阿奴見百曉生一副憂慮重重的語氣模樣,有些不屑道。
“阿奴姑娘,話不是這麼說。”百曉生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阮天鷹在江湖成名已有二十餘年頭,一身功力深厚。阮家又尤善快劍。阮天鷹出劍虛實為一,幾乎可以亂真。世間功法,從來都是唯快不破。如今華姑娘身負重傷,如何使得相鬥?”
“既無法相鬥,不如便先避之鋒芒。”蘇塵兒在百曉生解釋的時候已經從床上下了來,緩聲道。
百曉生點點頭:“我也是這般意思。這裡不宜久留,阮天鷹一打聽便能知曉我們的所在,該趁早離開。”
“嗯。”蘇塵兒應了一聲,轉頭望向華以沫。
華以沫知曉蘇塵兒是在徵詢自己的意見,唇邊笑意愈濃:“我是受傷之人,自然聽塵兒的。”
四人達成一致,當即收拾了細軟,悄然離開了酒樓。
因華以沫有傷在身,無法騎馬,四人只能僱了一輛馬車,由百曉生駕馬,連夜趕路往臨石城外行去。
至第二日午時,終於到了城門處。
“籲——”
百曉生忽然勒住了馬。
“怎麼停下了?”阿奴探出頭來,望向百曉生,不解地問道。
百曉生手執著馬鞭,遙遙地指向城牆上貼著的告示:“阿奴姑娘,你瞧。”
阿奴順著百曉生的手望去,神情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後眼裡已有了怒火,壓低聲音啐道:“這個阮天鷹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寫這種告示毀謗主人名譽!”
“阿奴姑娘莫氣。只是怕暫時最好不要讓華姑娘與蘇姑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