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百曉生有些煩慮地皺起了眉,“阮家堡在江湖勢力也算頗有根基,得儘快趕到百曉樓才好。我那裡機關重重,諒是阮天鷹也不敢闖。”
“哼,要不是主人受了傷,非給他好看不好!一群乘人之危的小人!”阿奴還是有些不滿。
“哎,先出了城再說罷。”百曉生說著,已重新駕著馬車,往城門口行去。
“阿奴姑娘,外面發生什麼事了?”蘇塵兒見阿奴沉著臉回到車廂,出聲問道。
“還不是阮天鷹,四處下了告示,表示阮家堡與主人結了仇怨,還滿口仁義地列舉了主人的狠毒之處。且召集江湖人士共同為民除害。”阿奴沒好氣道。
“噢?”華以沫聽到阿奴的話,忍不住輕笑起來,“我的狠毒之處?我倒好奇他說了什麼冠冕堂皇的話。”
阿奴抱怨道:“還不是說主人你秉性兇殘,身為大夫見死不救枉為大夫;又濫殺無辜,手上沾滿鮮血心無善意,該是人人得而誅之。更可惡的事他竟將以往種種之事皆找到翻了出來。主人你可還記得兩年前有個青樓女子求主人救活她情郎,結果那情郎救活後竟是負心人一個,主人你看不過才將男子徹底殺了死,那女子因男子的負心心灰意冷下跳下了沉淵。這事也被列在上面,卻說主人你嫉妒兩人的幸福於是將其都殺死拋屍。簡直是莫須有嘛!總之……總之說得主人宛若惡魔再世一般,阿奴當真看不過去了!”
“他倒是費心了,找了這般多罪狀。”華以沫微微偏了頭,並不在意,身子往後靠在車廂上,瞟向正低著頭的蘇塵兒,“塵兒如何看?”
“嗯?”蘇塵兒抬起頭來,有些不解地望向華以沫。
“我這般喪心病狂,在江湖上惡名昭彰,塵兒該不會討厭我罷?”華以沫手撐在座椅上,將身子微微往前傾去,笑著問道。
蘇塵兒伸手抵住華以沫傾過來的身子,微微蹙了蹙眉,並未回答,只道:“坐好些,如今出了城,馬車顛簸,別鬧。”
華以沫伸手撫過搭在肩前的青絲,視線依舊流連在蘇塵兒身上:“塵兒答了,我自是不亂動了。”
蘇塵兒淡淡地瞥了一眼華以沫,頓了頓,才道:“我又並非江湖中人,你你江湖上名聲怎樣與我何關,問我這些作甚?”
“塵兒雖不是江湖之人……”華以沫眼底泛起笑意,“卻是我的人,自然有關。”
蘇塵兒正待說話,馬車突然又停了下來。
外頭傳來一聲大笑。緊接著便是一個粗獷的聲音穿透車廂響起來。
“百曉生,可真巧啊。”
百曉生望著眼前粗布短衫,滿面絡腮鬍的邋遢男子,目光沉了沉:“大鬍子,別來無恙。”
“好說,好說。”被稱為大鬍子的大漢把手裡鐵錘往肩頭一扛,呸地一聲將嚼在嘴裡的草根隨口吐在了地上,將百曉生打量了一遍,笑起來,“聽聞百曉生與鬼醫等人同行,不知車裡的,可是她們?”
百曉生臉色微變,沉吟了片刻,方道:“你問這個作甚?”
“自然來幫阮兄一個小忙。”大鬍子朗聲道,“你也知曉,我大鬍子一向不喜歡欠人情。一年前被阮兄出手相助,僥倖撿了一條命,如今終於到了還人情的機會了。”說著,大鬍子緩緩執著鐵錘,指向百曉生,一張臉也跟著沉下來,“百曉生,我無意與你們百曉樓為難,此事你最好是不要插手。我手上的錘子可不會留情。”
百曉生聞言,咬了咬唇,堅定道:“華姑娘也同樣有恩於我,我怎可袖手旁觀?”
“好!既如此,你們便一道上罷。今日不管如何,鬼醫與蘇塵兒,我都要定了!”
話音一落,粗獷男子已舉起鐵錘,飛身奮力朝馬砸去。
百曉生腳尖在馬鐙上一點,整個人往前飛去,一腳點在鐵錘之上,將其位置踢了偏,同時自己在空中翻了個身,卸了腳上的力。
幾乎是同一個時間,一道粉色身影從車廂裡忽然躥了出來,一把銀針灑向大鬍子。
那重若千金的鐵錘竟被那粗獷大漢舞動得虎虎生風,將所有銀針盡擋了住。
“哈,又來一個!便都來吃我大鬍子一記!”大漢沉聲喝了一聲,只一個呼吸間,鐵錘已經跟著朝阿奴砸了過來。
車廂裡。
蘇塵兒的眉在聽到大鬍子的聲音時已微微蹙起,此時聽得幾人打鬥的聲音,目光更是帶了些擔憂。
她是認識這個大鬍子的。此人曾來過阮家堡幾次,也在她與阮君炎的婚禮賓客名單上。他在江湖上名氣也算頗大,據說天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