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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偏頗,不提也罷。”雷霆的目光裡是毫不掩飾的興趣,“倒是華姑娘的作風,雷某頗為欣賞。”
華以沫沒料到這雷家二公子說話這般直接,提了提眉梢,也不生氣,反而輕笑了一聲:“雷公子口味獨特,讓我實在受寵若驚。”
雷霆聽出了華以沫話語裡的揶揄,面上並無不悅,只低頭抿了口茶,淡淡道:“雷某覺得,比起那些逆來順受的女子,華姑娘這樣的,顯然更勝一籌。只是世間多是凡夫俗子,自是避難就易,若華姑娘這般的,非卓越人傑,何能伏之?”
“卓越人傑麼……”華以沫聽得有趣,笑盈盈地瞥過對面不動聲色的蘇塵兒,接道,“此言甚為悅耳,讓人歡喜得緊,可要謝過雷公子賞識。只是不知雷公子口中的卓越人傑,又要何處去尋?”
雷霆目光緊緊盯著華以沫,正待開口,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將他打了斷。
“時候不早了。聽雷公子方才與雷姑娘的對話,可是要將她送回雷家堡?”
雷霆這才偏頭望向不知何時已停止喝茶的蘇塵兒,面色依舊冷峻道:“此事倒也不急。”
“嗯!不急不急。”雷小語笑著連口應道。她與雷霆同為兄妹,對兄長的性格再熟悉不過。她知這二哥雖冷面冷心,在男女之事上卻一向霸道直接,且喜好古怪,對方越強,越是合他心意。因此雷霆與華以沫甫一交談,她心裡已有了數,知道二哥對身邊的鬼醫起了興趣,也不敢打擾,反而暗暗心喜此趟許是有了希望拖延回程。如今聞得二哥的話,自是愈發開心。
蘇塵兒神色雖無不悅,卻也依舊疏離道:“既這般,那我與華姑娘便先行離開了。雷公子與雷姑娘請便。”說著,蘇塵兒已自椅子上直起身來,同時目光緩緩掃過唇角含笑的華以沫。
華以沫見狀,也跟著站起來,眼底笑意愈濃,邁步走到蘇塵兒身旁,準備離開。
雷霆卻忽然出聲喚住了兩人。
“蘇姑娘可是不待見雷某?”雷霆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抬頭望著停下腳步的蘇塵兒,直言不諱道。
蘇塵兒的頭微微轉過來,神色淡淡:“雷公子多心了。”
“是麼?”雷霆說著,也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面色不變,“今日偶遇難得,蘇姑娘又何必急著離開?若是兩位不嫌棄,由雷某做東,請諸位在景州城用晚膳如何?”
蘇塵兒的目光閃了閃,頓了片刻,方略低了聲音,不慌不忙道:“雷公子又何必急著相邀?莫說我早已離了阮家堡,與雷家堡更是毫無關係。何況從一開始,塵兒與雷公子的關係更是沒有親近到與雷公子與雷姑娘一道用膳罷。”
雷霆的視線沉了沉,望了一眼蘇塵兒,又轉向華以沫,神色並沒有妥協,不依不饒道:“不過一頓飯罷了,蘇姑娘又在擔心什麼?還是雷某在蘇姑娘眼裡,連賞臉用膳都不夠?”
蘇塵兒抿了抿唇,心底有一絲焦躁泛上來。面上依舊平靜道:“雷公子所言過了。塵兒並無此意。”這般說著,蘇塵兒的眼角餘光瞥過華以沫若有所思的臉,垂眸的同時,柳眉忍不住蹙了蹙。
雷霆聞言,略一頷首,道:“如此甚好。雷某並不會耽擱兩位姑娘太多時間。請。”言罷,雷霆伸出右手,示意道。
一炷香後。四個人還是坐在了盛珍樓裡。
☆、122亂塵紛沓(二)
蘇塵兒的視線掃過眼前擺放的一桌珍饈;也不動筷,只淡淡道:“讓雷公子破費了。”
“理應如此。”雷霆對蘇塵兒明顯的冷淡不置可否,面色如常道,“蘇姑娘與華姑娘難得過來一趟景州,既與雷某有幸遇見,縱是山珍海味一擲千金;也是值得。”這般說著,雷霆又轉向華以沫;“聽聞華姑娘醫術超絕,有言‘懸壺非濟世;醫鬼不醫人’,作為當真獨樹一幟。”
華以沫放在桌上的手指無謂地敲了敲桌面,語氣隨意道:“不過但憑個人喜好罷了。”
“雖說如此;若要做到,還需一番魄力。”雷霆說著,執了桌上的酒壺,緩緩為華以沫斟了一杯,口中道,“如華姑娘這般不拘泥世俗之見,已是超人脫俗。”
華以沫聞言,唇角揚了揚,含笑直言道:“我瞧雷公子今日親自為我斟酒,又如此推崇於我,是為何意?”
雷霆不慌不忙地為華以沫斟完酒,又為自己滿上了一杯,才放下手中酒壺,抬眼定定地直視著華以沫,道:“華姑娘既這般問了,雷某也不愛拐彎抹角。雷某十分仰慕華姑娘的風采,心願求之。”
一旁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