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自己的床。張坑轉頭看到這邊,站住了,笑容也斂起來,過了半秒,重新笑起,說:“嗨。”
顧白刃也說:“嗨。”
華洛林說:“哎呀我放假的時差沒倒過來啊我要好好睡一覺……”
威爾朝華洛林殺雞抹脖,擠眉弄眼。華洛林才剛半躺下,又猛地坐起來:“哦,我想起來有件事沒做,我走了!”
然後站起來徑直走出門外,然後又回來,把桌上的葡萄拿起捧到手裡,再轉身,走出去,威爾跟著她,關門。“嘭”,安靜。
顧白刃說:“你坐啊。”
張坑說:“不用不用。”
顧白刃說:“你喝水?”
張坑說:“不渴不渴。”
顧白刃看地面不說話,張坑道:“你是不是還沒準備好?那我過陣子再來?”
“不用,”顧白刃抬起頭,“我的作業從不拖拉,別的事情也一樣。”
華洛林和威爾捧著葡萄,不知該上哪去。威爾說:“要不回食堂?那裡有水。”
華洛林說:“別啊,吃過了飯得躺著才舒服啊,走,到你寢室去。”
“我寢室,是男生寢室啊,”威爾說,“而且樓管抓得很嚴。”
“沒關係我進得去。”華洛林說完,就轉進了研究生男生宿舍樓,手拎葡萄,目不斜視,威爾心裡沒底,在不遠處觀望著,看到華洛林順利地從樓管員大爺眼皮底下上了樓,才滿臉不可思議地跟過去,才剛進樓,就被樓管員大爺攔下了:“你是我們學校的嗎,哪個寢室的?”
威爾表示很鬱悶。
張坑本以為,他要的答案就是個點頭或者搖頭,是個YES或者NO,哪怕是一個眼神的暗示,他就可以衝上去抱著人啃了,結果,顧白刃這小子還真是不含糊,不愧是優等生,人家佈置個芝麻,他給做出個西瓜,他在那長篇大論起來了!
“首先,你說我拿你試水,但是你呢?你向我示好的時候,也並不瞭解我,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拿我試水?”顧白刃也用起了華洛林發明的“試水”這個詞。
“呵呵,我可不需要……”張坑被顧白刃問傻了,這會兒不知所措地笑。
顧白刃一看他這樣,更火了:“那更是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和我玩玩?你這樣,豈不是比我更不認真?”
張坑毛了:“合著都是我的錯是吧?”
顧白刃道:“你先別激動,我只不過才說了個開頭。”
“你當你作報告啊才說個開頭!直接說結論!”
看著張坑兇巴巴的樣子,顧白刃突然閉口不說了。張坑快急死了:“我求求你,給我個準話兒吧,我都等一暑假了,那滋味,不好過,我不是怕你拒絕我,我真不怕,一暑假的時間我都想明白了,咱倆說到底也沒咋樣不是?早斷了我還能少受點愚弄,早了了我還能趁早追別人去啊!老拖著算個什麼事啊!”
顧白刃皺眉道:“你這人就是性格太急躁,不夠冷靜,不能平心靜氣。”
“還有呢?”張坑的語氣冷下來。
“管不住自己,時有流氓行為。”
張坑不知道顧白刃所說的這個“流氓行為”指的是自己上學期末親他的事兒呢,還是在他演講比賽鬧場的事,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想問了。他抬起頭,對著天花板說道:“毛主席,你看到了,不是我沒有堅持,而是我實在是彈盡糧絕了!”
顧白刃不知他在和誰說話:“你又在發什麼瘋呢?”
“在你的張坑錯誤本兒上再加上一條,愛發瘋!”張坑怨念地說,然後嘆了一口氣,道,“你有什麼長篇大論,慢慢說,我坐著,聽你說。”
說完張坑就拖個凳子坐下,眼睛盯著牆壁,不說也不動了。
顧白刃緩緩開口道:“你真的轉頭就去追別人嗎?”
“哪那麼容易,”張坑隨口答道,“腦子裡暫時沒別人。”
顧白刃這才呼了一口氣,道:“剛才我說的那些毛病,你以後都要改掉,不然我要罰你的。”
張坑猛地抬起頭來:“結了?”
顧白刃點點頭:“你叫我直接說結論的,所以沒有過渡,別怪我。”
“前面數落了我一堆!”張坑跳起來,抓住顧白刃,直接往後就推到了牆上,親吻如雨點一樣落下去,亂碰在顧白刃的頰上、唇上、頸上,“數落了我一堆,我還當沒戲了,你玩我!敢玩我!玩我……”
顧白刃雙手往外推著張坑,張坑死死把他箍緊了:“別推了,小爺,我都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