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門,宇文綺容小鳥雀一般的嘰喳聲便先傳進入人耳中。果不其然見到狐狸一臉不爽,宇文綺容立時眨著雙盈眸先發制人:“怎麼,好像鳳王不希望綺容一同去的樣子?”
一個待嫁的姑娘家整日往男人那跑自然不妥,更何況她乃當朝公主一言一行關乎皇室顏面。不過二人關係已是朝野公認,況且以曲聆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又有誰敢說什麼?
最最關鍵的是,崇明帝睜只閉隻眼態度曖昧。既然連帝王都默許了,還有誰敢非言?於是小公主隔三差五的到天策府一遊,便也不足為奇了。
“公主真愛說笑,本王怎會這麼想呢?”狐狸就是狐狸,立刻斂去面上不豫**一笑。語氣誠懇的讓人覺得要是再不信,便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就帶綺容一起去~!”可惜小公主喜歡的不是狐狸這範兒,絲毫不為所動。除了初見時,出於小女兒家心性,見到風度翩翩舉手投足便是儀態萬千的表兄有些害羞外。懷著對未來夫君的專一,現在對某狐狸傾倒天下女子的笑靨已有了免疫。
——額,也不知是禍是福。
“並非本王不願意,只怕本王和小聆踏得這青……”狐狸眼意有所指的一挑:“公主可是無論如何,也去不得的。”
小女兒家雙手叉腰,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還有本公主去不得的地方?!
聞言,狐狸笑的愈發奸詐:這地方,公主當真去不得。
偏就不信:那你說,是什麼地方?
“公主怎不問小聆去?”某狐狸壞心眼地扔燙手山芋。
曲聆水:瞪——
宇文綺容:聆水哥哥,到底狐狸說的是什麼地方?
曲聆水:我……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本王就告訴公主吧。”狐狸嘆氣,一副我是好人的表情。
然而,誰能告訴她這突然的涼氣是怎麼回事?
狐狸鳳眼弧度更深,顯得高深莫測:“本王明日邀了小聆一同去踏~青……樓……!”
曲聆水:…………b
某公主石化之。
剩始作俑者鳳陵狐狸一臉得逞,心中此時惡劣地如是想:哼哼,本王看你還來不來?
宇文綺容石化了的得逞笑容,僵住了沒能緩過來。
有這麼明目張膽的當著人家未婚妻子的面,大言不慚地說我要帶你家夫君去逛窯子的人麼?恐怕這世上,也就他鳳陵王一人了!要知道,這可是很不道德的行為!(水:其實吧,我覺得公主乃拆散人家CP才不道德……)
(乍聞作者天音)宇文綺容欲哭無淚:(耽美女主炮灰對待!)天理何在呀?!
但她宇文綺容是什麼人?發揮耽美女主不屈不撓的優良精神,芙蓉面上一掃僵硬,笑得一臉小女兒家的天真神態:“鳳王真是愛開玩笑~綺容幾乎要當真了……”
曲某人無語問蒼天:你們……不要每次一見面就官方啊。
鳳陵狐狸繼續樂呵:本王怎敢跟公主開玩笑?
笑面如花:鳳王怎客氣了起來?入秋之時,定要請鳳王來觀禮呀~
狐樣:本王定當備份厚禮~!
……二人繼續官方發言中……
只餘下本應是當事人的白衣素錦的公子,閒淡的勾了一壺清酒倚欄而立。一截秀美腕子,一雙如畫眉目,一點多情硃砂。勾勒了,風華絕代。
庭院外——
煙波轉,池鯉越,水聲濺起。
他忽笑曰:
天氣不錯。
流殤天下 【卷一】 第十九章
“駕、駕駕──!!!”
鐵蹄聲起落間,滾起獵獵煙塵。他被男人攬抱在胸前,避著冷箭齊飛一路逃亡。
寬大的斗篷也無法阻止煙塵前赴後繼的撲在他蒼白的面容上,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虛弱。然而虛弱的人大睜著一雙淺淡的眸子,一刻也不敢大意。他越過擁著他的男人的肩骨,望見他們身後丈遠領著追兵緊追不捨,窮兇極惡的男人。
那男人的狡猾與殘忍,光是想想就足以叫人心生惡寒。
那雙冷酷且陰梟的瞳子似乎也望見了他,寒意竟像穿透這濃烈煙塵般直透進他心裡來。他冷不防打了個寒顫,幾乎是反射性地蜷縮排身後男人的懷裡。以齒抵唇幾乎咬出血來,細瘦的指將男人胸前的衣襟糾的愈緊。對──
只有逃出去,他方能活下去!
彷彿是感應到懷中人的顫抖,華服錦袍卻也難掩倦